由于地震震級不大,村子沒有遭到嚴重的損失,只是有些腿腳不方便的人在跑動的時候受了些輕傷。
盡管如此,卻沒有人敢掉以輕心,村子里的人都把被褥之類的搬到了外面的空地上,盡管天氣寒冷,依然打算晚上在外面過夜。
像他們這種人煙稀少,建筑也大多低矮的地方,地震能造成的損害并不大,但是他們最怕的卻是由于地震造成村子與外界隔絕,現在什么情況都不知道,人心惶惶。
周翔也從房間里拿出了兩套被褥,把賓館床單墊在地上,鋪上兩層褥子,然后縮進被子,在角落里瞇了起來。
大部分人其他都睡不著,周翔耳邊一直有著那種悉悉索索的聲音,他開始還聽得很煩躁,怎么都靜不下心來,不過他拍了一天的戲,晚上又背晏明修走了那么一段路,本身已經很累,濃濃的倦意終于侵蝕了他的意識,他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天明之后,光線太亮,周圍太吵,他很快醒了過來。身邊所有人都在忙碌著,周翔瞇著眼睛,就見一雙雙腿在他眼前走來走去。
他晃著腦袋坐了起來,鼻尖凍得都僵硬了。
劇務跑過來推了他一下,“回賓館了,應該沒事兒了。”
周翔迷迷糊糊地站了起來,抱著被子跟著眾人移回了賓館。
他一進屋,就看到晏明修躺在床上,看樣子依然沒醒,而汪雨冬就坐在床邊的椅子里,正在看新聞。
見周翔進來,汪雨冬冷冷瞥了他一眼,“出去,找賓館給你重新開個房間。”
周翔二話沒說,轉身就走。
“周翔。”汪雨冬充滿寒意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你心里清楚你是什么。”
周翔自嘲地笑了笑,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當然知道自己是什么,用不著別人提醒。
他重新開了個房間,在晏明修那層的樓上,進屋之后他先打開了電視,現在是早上六點多,很多人都還不知道這里發生了地震,但是電視上已經有報道了。
原來這地震發生在黔桂邊境的山區里,震級4.7,由于地域廣闊,人員分散,目前沒有得到重大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的報道,地震局的專家正在分析地震范圍,并預測之后的兩三天可能會有小規模余震。
看來這次地震并沒有造成大的損失,那么劇組的拍攝計劃也就不會有大幅度更改,這地方他不想再來第二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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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新聞之后,已經快七點了,他估摸著陳英起床了,在她看到新聞之前,就給她打了電話,給她保平安。
然后他就睡覺了,折騰了一晚上沒睡好,實在太累了。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直到有人來叫他繼續拍攝。
村子里到下午也早已恢復了秩序,他們抓緊日落前的幾個小時,拍攝了一部分內容。
這一天,直到周翔回房間休息,他都沒見到晏明修。
接下去的幾天,晏明修似乎一直都在房間里沒出來。
周翔每天起早貪黑的拍戲,不僅要忍受同事對他的質疑,還要防備譚殷又耍什么花招,最要命的是,只要是汪雨冬在場的時候,他的每一場戲都要反復拍上七八遍,盡管他的戲份并不多,汪雨冬出現的時間也不長,但每天只要有那么一兩次,就足夠他累得喘不上氣來。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周翔得罪了汪雨冬,主動跟他說話的越來越少。
周翔倒不至于為了這點事兒垂頭喪氣,真正讓他覺得心慌的,是他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怪圈,一個重復前世的經歷的怪圈。
一切的一切,就是他重蹈覆轍的過程,他眼睜睜地看著當年發生的事在現在一件件發生,盡管細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