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只是見了那一日令狐柔跋扈狠辣的模樣,如今讓他聽聞令狐二字都有些兩股戰(zhàn)戰(zhàn)。 放下車簾,隔岸的喧鬧漸漸遠去,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外面駕車的小廝‘吁’了一聲,報了一聲,“侯爺,到了。” 閉目養(yǎng)神良久的周瑯忽然睜開眼。 謝小侯爺跳下馬車,周瑯緊隨而至。 下了馬車,外面就是一條河,河邊泊著許多漆金的紅木搖船,船的兩頭雕著蓮花,蓮花花瓣兒上還用金線穿著絲絳,精致的很。 謝縈懷從懷里摸出一個玉牌,找到一艘和玉牌上數(shù)字對應的搖船,和周瑯一起走了上去。 這搖船做的漂亮,劃船的人也俱是那些十七八歲的女子,雖然姿容不算上乘,但一個個都也清秀可愛。 周瑯見離了岸,膽子又慢慢大了起來,張口就將劃船的兩個女子逗的樂不可支。 謝縈懷就在一旁搖著扇子看著。 周瑯在女人堆里向來都是如魚得水,臉上笑容漸多,先前那些個勾人的模樣又端了出來。 謝縈懷覺得喉嚨有些干,咳嗽了聲。 三人一起看了過來。 謝縈懷偏過頭,以扇遮唇,“船上的風有些大。” 此時晴空萬里,一絲風也無,謝縈懷空口說白話,也沒有人敢說他如何。 又過了一會兒,搖船靠岸了,劃船的兩個女子見著周瑯都還有些戀戀不舍。 周瑯遞了個眼波過去,兩個女子俱是面頰緋紅。 謝縈懷扯了一把周瑯的袖子,“走罷。” 周瑯跟著他走了。 落英宴和尋常勾欄點花魁不同,是尋了一個遍植桃花的湖中小島,在桃花盛極的時候,邀請那些個有身份的男子過來,走的卻還是那些個勾欄妓院的路子。又風雅又風流。 因為這落英宴頗得權貴們喜歡,這幾年辦的越發(fā)的大了,尋來以供賞玩的女子也越發(fā)姿容雙絕。 周瑯喜歡美人,這樣的場合他怎會錯過? 島上桃花灼灼,許多面上蒙著白紗的窈窕女子穿行其中,不時響起銀鈴一樣的笑聲,周瑯和謝縈懷來過許多次,所以并不為所動,一些和他們同來的,年輕一些的公子哥兒卻一個個看直了眼。 謝縈懷邊走邊搖頭,“怎還是幾年前的把戲。” “把戲老套,那些個美人可是新的。”周瑯道。 謝縈懷也是花叢中游戲慣了,見不到特別的美人,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周瑯在這里卻如魚得水的很。 島中已經(jīng)擺了宴席,謝縈懷和周瑯落座的時候,這落英宴已經(jīng)開始了。 十幾個捧著花籃身著薄紗的女子魚貫而入,將花籃中的花放在眾位賓客前。 謝縈懷和周瑯旁邊坐著的年輕公子不知這花是作何用處,還在四處詢問。 等到花籃里的花分發(fā)完畢,那一個個需要文人來‘品鑒’的美人入場了。 不過按照落英宴的規(guī)矩,最好的往往都留在最后,謝小侯爺看了一陣,見那美人還不如身邊的周瑯好看,索性將桌面上的花枝撿了起來,抵在鬢間看著旁邊坐著的周瑯。 周瑯倒是看的興致勃勃,在他眼里,世上美人在皮在骨,有些女子姿容尋常,但媚骨天成,也是很值得賞玩的。 “哎。”謝縈懷嘆氣。 周瑯這才注意到謝小侯爺這副百無聊賴的模樣,“怎么了?” 謝小侯爺將手中的花枝丟回桌上,冷哼一聲,“看了半天,一個能入眼的都沒有。” 周瑯正要開口,忽聽一陣琵琶急彈。 謝小侯爺?shù)囊暰€也終于重新落會臺上。 此時落英宴已經(jīng)進行到了后半場,上來的美人不在只美于皮相,而開始美的各有姿態(tài)。 就好比現(xiàn)在上前的這個美人,抱著琵琶,穿著鵝黃的衣裳,一雙杏眼兒明亮狡黠。這個美人美在靈動。 周瑯一瞬就忘了要跟謝小侯爺說的話,視線只落在臺中美人的身上。 謝小侯爺也就只多看了兩眼,又低下頭去擺弄酒杯了。 一曲琵琶奏完,美人張口,聲音如出谷黃鸝,周瑯拊掌稱贊。 謝小侯爺這樣的美人,見過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看的實在無趣的時候,就打定主意明年的落英宴就不再來了。 周瑯自然不知道,他看美人正看在興頭上呢。 越到最后,
5、周郎顧(5)(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