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痛楚淡了,才又站直了身板,“本公子今日,還非要出府了。” “那奴才就得罪了。” 周瑯一下覺得自己雙手被抓住,回頭就見到阿葉跟阿七兩個,一時又驚又怒,他沒想到這四個奴才竟如此的不好對付,“你們要做什么!” 那兩個是想將他送回房里去。 周瑯自然不愿意回去,但他方才已經吃了一虧,身上還疼著,就是掙扎也不敢太大動作,阿七跟阿葉兩個,手上動作更是小心,生怕又將他傷到了。 他們這樣的動靜,卻驚動了路過此地的令狐胤。 令狐胤也是要出門的,卻不想在路上聽到有動靜,過來一看,發現是周瑯同四個奴才在院子里糾纏。他心下詫異,就開口叫了一聲,“周公子?” 周瑯雙手被兩人擒住,正要往房里帶的時候,聽到了這一聲,抬頭看到穿著深色衣衫的令狐胤,四人自然也看見了,齊齊跪下行禮,“將軍。” 令狐胤走進來。 周瑯看到令狐胤,一下就有了脫身的法子,“哥哥。” 令狐胤倒很是受用這一聲哥哥,冷峻的面上也罕見有了些暖色,他低頭看跪著的四人,而后目光又落在周瑯的身上,“周公子這是——” 周瑯自然不會放棄這個告狀的機會,“是這樣的,柔兒今日不在府中,我想出府一趟——從來了將軍府里,還沒回家看過一回呢。”周瑯對令狐胤倒是收斂了那跋扈的脾氣,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敢,令狐胤戰功赫赫,坊間傳聞是以一敵百的人物,他哪里敢惹,“這四個奴才,卻攔著不準我出院子。” 這話說的圓滑,卻又句句屬實,好似真的是這四個奴才刻意刁難他似的。 令狐胤心里有了計量,他問跪著的四人,“千河,周公子說的可是事實?” 千河低著頭,“將軍,是小姐特意吩咐我等的,說姑爺身體不好,要好好在院子里休養。” 周瑯又瞪了那個方才打了他一掌的千河一眼,“我是前些日子偶感風寒,現在已經好了。只是不知柔兒與我這番貼心的囑托,怎么被你們這些奴才曲解成這個樣子。” 令狐胤不是尋常武夫,他自然知道周瑯那拈花惹草又圓滑的性子,自家妹妹對他卻又太過癡心,下了這樣蠻橫的命令自然不足為奇。 只是…… 這周瑯也是個男兒,令狐柔想要將人鎖在將軍府,怕也是不妥。 “我正要出門,周公子不如與我一起?”令狐胤今日的額帶是紅色,中間的那顆寶石卻沒有換,紅的好似一滴血,“若是順路,也可以捎帶上一程。” 周瑯心里一喜,臉上也不自覺露出幾分笑意,“如此就勞煩哥哥了。” 令狐胤說,“那走吧。” 周瑯跟著令狐胤出了院子,臨出門前,還轉頭沖那叫千葉的奴才揚了揚下頜。 十足的一副傲慢樣子。 只是這傲慢的模樣,因為他那還沒褪去紅暈的眼角,而變得有幾分色氣。 千葉不知怎么,有些口干,忍不住的抿了抿嘴唇…… 周瑯跟著令狐胤來到將軍府門口,馬車已經備好了,都是一等一的千里良駒,只是令狐胤并不如謝小侯爺那么講求派頭,馬車做的十分普通,前面的簾子上繡著云朵,周瑯上了馬車之后卻發現,那從外面看來只有云朵的簾子里,還用暗線繡著四爪的黑龍,踏月追云,好不威風。 令狐胤是要出門辦事去的,現在捎帶上周瑯,也沒有什么影響。 周瑯知情識趣,令狐胤替他解了圍,他對令狐胤的態度自然就更好了一些,一路上同令狐胤交談甚歡。 周瑯雖然耽于聲色犬馬,從前學的詩詞歌賦卻半點沒有落下,又因為精通筆墨,說起話來的談吐就真的宛若一個才高八斗的學士。令狐胤倒是沒想到他有這樣的才華,也不由和他多說了幾句。 周瑯有討好他的心思,自然忍不住賣弄了一下自己的才華,令狐胤漸漸也有了幾分愛才。 “想不到周公子才華斐然,比當朝大儒司馬亭都不逞多讓。”令狐胤笑道,“只是不知道依周公子這樣的才情,為何不在朝中謀個一官半職?” 周瑯說白了就是個假古人,跳脫出去了,很多事都看的很明白,
13、周郎顧(13)(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