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周瑯來了可不止兩三回,今日過來,和尋常也沒什么區別。 謝小侯爺擺了一桌山珍海味來替周瑯接風洗塵,兩人正在推杯換盞的時候,外面隱約有哭叫聲傳來?! ≈墁樢詾槭亲约汉榷嗔?,才出現的幻聽,卻不想擱下酒杯,又聽到一聲‘夫人饒命’,周瑯一下從席上站了起來,謝小侯爺倒是從容淡定的很,端著酒杯笑著問周瑯,“周兄怎么不喝了?” “小侯爺,你可聽到外面有哭聲?”周瑯問?! ≈x小侯爺說了句“聽到了”,手上酒杯卻不放下,還勸周瑯,“周兄不必理會,不是什么大事?!薄 ∷脑捯舴讲怕湎?,外面一聲尖銳慘叫,周瑯聽著這一聲,悚然一驚。 謝小侯爺見周瑯這個模樣,叫了個奴才進來,“讓外面的噤聲,擾了我與周兄雅興,她們可擔待的起?” 奴才聽了謝小侯爺的話,縮了脖子應了聲,正要出去?! ≈墁樥f了聲“慢著”,就對謝小侯爺說,“侯府里這樣大的動靜怕也是不妥,不如我與小侯爺一同出去看看?” 謝小侯爺坐在椅子上,聽到周瑯的話,頓了一會兒,才將手上的酒杯放下,“既然周兄如此說,那我們就一同出去看看——只怕讓周兄看了笑話。” 周瑯聽到謝小侯爺如此說,就跟著那個奴才一起出去了,謝小侯爺跟著一起出去了?! ÷曇羰歉糁坏涝簤Φ?,周瑯走過回廊,才尋到慘叫是從一個院落里傳出來的。進去一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被人揪著手臂,面前還站著一個服飾華麗的女人,那被揪著的女人口中被灌了什么,起先還能慘叫,現在只軟軟的癱在地上,下身的裙袂上有暗紅的鮮血滲透出來?! ∧侨A麗服飾的女人還沒注意到周瑯,站在那癱倒在地的女人面前,趾高氣昂的很,“你以為肚子里有了種就能母憑子貴么?真是笑話,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薄 “c在地上的女人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按在地上,形容凄慘簡直令人不忍直視?! 闹墁樕砗笞叱鰜淼闹x小侯爺道,“玉夫人怎么去哪里,哪里就熱鬧的很呢?!薄 ÷牭街x小侯爺的聲音,衣飾華麗的女人轉過頭,那張臉艷麗嫵媚,尤其是嘴唇邊的一顆紅色小痣生的多情。折蘭先是看到了謝小侯爺,她一笑,如從前那樣的嫵媚多情,“唷,是什么風將小侯爺給吹來了。” “折蘭?”周瑯脫口而出。他個唇邊有痣的女人他也還有些印象。 那女人聽到這一聲,才注意到謝小侯爺身后還有一個人。她的目光落在周瑯身上,神情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而后垂眼遮去眼底多余的情愫,再抬頭時又是那副模樣,“周公子。” 周瑯實在是認不出來。 折蘭從前是盛極一時的花魁,童稚天真又嬌憨可愛,卻偏偏長著一張艷若桃李的臉,那樣的風情不知道傾倒了多少王孫公子。這樣的美人,自然與年少風流的周瑯自然有過一段露水姻緣,也和謝小侯爺有過不清不楚的牽扯,只是后來聽說被哪家的權貴贖了身,去做大戶人家的夫人了。當時還有許多青樓畫舫的女子十分艷羨她?! ∫粍e經年,沒想到如今會在侯府里見到折蘭。這個模樣的折蘭—— “玉夫人這是做什么?”謝小侯爺卻好似渾不知周瑯所想,輕飄飄的瞥了一眼癱在地上的女人,眼中既無傷心也無悲憫,好似只是看著一個物件?! ≌厶m也毫無畏懼之色,仿佛自己謀害人命只是尋常,“只是教訓癡心妄想的奴才罷了,沒想到卻驚動了小侯爺,還請小侯爺勿怪才是。” 周瑯更覺面前人的陌生?! 敖逃柵诺挂矝]什么錯,只是我請了客人在府上……”謝小侯爺還是笑瞇瞇的?! ≌厶m這些年早見慣了這些大風大浪的,告了罪又道,“那下回,我懲戒奴才的時候,將嘴給堵上就是了。” 周瑯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一眼,那女人眼中有淚,下身的血卻越流越多。他一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x小侯爺又同折蘭說了幾句,周瑯一句都沒有聽清,再回過神來的時候,謝小侯爺已經扯著他從院子里出來了?! 】吹街墁樳@樣神思不屬的模樣,謝小
17、周郎顧(17)(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