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侯爺這時候哪里會理會這些,“不見。” “侯爺!”外面的人哪里聽不出此時小侯爺已經有些不開心了,只是外面來的人他也實在得罪不起,“是令狐將軍!” 謝小侯爺按在腰帶上的手一頓,皺眉,有些不相信,“誰?” “令狐將軍。令狐胤。” 謝小侯爺思量了一下,眼下那令狐胤貿然來訪,猜也是和周瑯有關聯,只是人如今在他這里,斷不會讓那令狐胤給帶走了。 榻上的周瑯側著臉,脖頸上出了汗,頭發黏在肩窩里,有幾縷還垂在胸前,實在是活色生香。 謝小侯爺看了一眼,就覺得熱血上頭,但現在明顯不是風流快活的時候,為今之計,還是先將那令狐胤打發了才是。 謝小侯爺從周瑯身上翻下身來,將脫了一半的衣裳又慢慢穿了上去,等到衣衫齊整的時候,他又湊到周瑯身邊,咬了一口他的唇瓣兒,聽到他喉嚨里的低吟之后,謝小侯爺邪笑道,“留些力氣,等下好好叫。” 說完他便出了屋子,吩咐門口的奴才看好屋子才放心離去。 依令狐胤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在府門外等候,謝小侯爺在前廳里見到了喝茶的令狐胤。 “今日令狐將軍怎么有雅興來我這里?” 令狐胤抬頭,見到走進來的謝縈懷,“聽小侯爺的意思,是不大歡迎啊。” “哪里哪里,令狐將軍到訪,是令我邑寧侯府蓬蓽生輝。”這樣的場面話,謝小侯爺這樣的人精自然是說習慣了。 令狐胤見到謝縈懷這副模樣,等他坐到身邊落座之后才忽然說,“小侯爺怎么一身酒氣。” “方才與好友小酌了幾杯,剛回房想要休息片刻,就聽到奴才說令狐將軍過來了。”謝小侯爺端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抬眼望向令狐胤。 “那我豈不是叨擾了。”令狐胤道。 “令狐將軍這話說的就生疏了,你我之間的交情,叨擾二字,未免太生分了。”謝小侯爺笑語盈盈。 令狐胤也微微一笑。好似兩人不是一直勢同水火。 謝小侯爺打起太極來得心應手,令狐胤卻沒有他那么好的耐性,寒暄幾句之后就直奔了主題,“聽說小侯爺與我妹夫是舊識?” 聽到提及周瑯,謝小侯爺心里就多了一層警惕,面上還是不露聲色,“說是知己更妥當一些。” 令狐胤自然知道。從前這謝小侯爺和周瑯的風流韻事,鬧得滿城風雨,他想不知道都難。 “那,不知我那妹夫是不是在小侯爺府上呢。” “我幾日前才從京城回來,還未來得及與周公子見上一面。昨日還去將軍府拜訪,不想周兄不在府上。”謝小侯爺面上自然半點不似作假,“怎么,周兄不是與令狐小姐在一起么?” 令狐胤神色更深。 “怎么,令狐將軍也不知道周兄現在何處嗎?”謝小侯爺一派關切憂慮。 “妹夫許是離家許久,如今回家省親了。”令狐胤站起來,“如此就不打擾小侯爺了。” 謝小侯爺做戲自然要做全套,看到令狐胤要走,還起身做出一副要挽留的樣子。結局當然是他親自送令狐胤到了侯府門口,目送著他上了馬車。等到將令狐胤送走了,他拂袖進了侯府里。 謝小侯爺回到房里的時候,就見醉倒在床榻上的周瑯此時已經坐了起來。 謝小侯爺掀開珠簾的時候,聽到響動的周瑯側臉望過來。 無端的,謝小侯爺就想起了一首詩來—— 宿昔不梳頭,絲發披兩肩。婉伸郎膝下,何處不可憐。 周瑯飲了酒,本來不該這時候醒來的,但偏偏謝小侯爺開著窗戶,那風吹到屋子里,硬生生的將那混沌的酒氣吹散了幾分。周瑯如今勉強有了幾分清明的神智,抬手抵著額頭,等到謝小侯爺走到面前來,他仰頭望過去,含含糊糊的叫了聲,“謝小侯爺,我怎么睡在這里?” 謝小侯爺走過去,扶住周瑯的雙肩,聲音低沉的厲害,“你喝醉了,我就讓奴才帶你來房里歇息。” 周瑯這時候自然也發現了自己身上沒有衣裳,不過這時候的他,就是想破頭也想不出他身上的衣裳,是那謝小侯爺親手脫掉的。 他從床榻上撿起褻衣,順著胳膊往上
18、周郎顧(18)(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