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宴請三軍,想請您過去,但我看您一路舟車勞頓,已經睡下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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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瑯一聽就明白了七八分。
雖然是令狐胤相請,他也實在不想去湊這個熱鬧。
兩個看呆的士兵這下也回過神,他們將拔出的長劍收回去,態度也忽然軟了下來,“公子既然已經累著了,就早些休息,我們回去同將軍復命就是。”
周瑯沒想到這兩人忽然說出這么一句,他還想著要如何回絕呢,“如此,就麻煩兩位了?!?
“不,不麻煩,不麻煩?!币娒媲肮右恍?,舌頭都有些不利索了。
阿七覺得面前兩人目光實在太露骨,心里煩躁,就對周瑯說,“公子,外面風大,你進去歇息吧?!?
周瑯就進去了。
兩人打發走外面兩個士兵,悄悄掀開簾子往里面一看,周瑯已經睡下了。
……
令狐胤在同幾個相識的年輕將軍喝酒,和他身份不同,這些個將軍多是出生寒門,對令狐胤都很是仰慕。
令狐胤脫了白日里穿的綢緞長袍,換上了軍營里的輕鎧,但喝酒哪里能穿著那礙事的衣裳,出了汗之后就將衣裳解了,丟到一旁,袒著上半身與那些年輕的將軍痛飲。
篝火上烤著野豬肉,有幾個士兵拿了盤子和刀去割。
“一別許久,將軍風采不減往昔啊?!绷詈纷筮呑哪凶油达嬕槐?,朗聲笑道。
令狐胤壓著腿坐在熊皮鋪著的位子上,手肘壓著曲起的膝蓋,他身上肌肉生的漂亮,是最叫女子喜歡的精壯身材。如今坐在篝火旁,喝了酒,脖頸上的汗珠一路淌到腹部,“我們不過分別三月,何來許久之說?!?
回了這軍營里,令狐胤就有一種子草莽的氣息。
有一人按住那說話人的胳膊,“況且你這話還說錯了,將軍哪里是風采不減,分明是風采更勝從前才是!”
“哈哈?!蹦侨舜笮?,“是我說錯了,自罰一杯。”舉杯痛飲,而后一抹脖子上的酒液,將空了的搪瓷大碗丟到地上。
令狐胤望著他們,微微一笑,但他笑卻是勾起一邊唇角,就顯得有一種番邦人灑脫的俊朗。
“將軍這三月,莫不是回去娶親了?”另外一人道。
此話一出,自然引來了滿堂的目光。
令狐胤手中酒碗已經喝空了,他兩只銜著酒碗,掃了一眼那些人望過來的目光。
“將軍此番行軍還帶著隨軍的家屬呢?!庇忠蝗说?,“是舍不得新婚的美嬌娘吧!”
下面的眾人起哄,都說要一睹令狐胤夫人的風采。
令狐胤開口解釋,“你們莫要瞎說,我并未成親。”
“將軍方才喊了人去請家屬過來吃酒,正好讓我們看看,是哪個家屬啊?!避姞I里這幾個年輕的將軍都與令狐胤兄弟相待,說的話自然也放縱了一些。令狐胤也從來沒有同他們計較過這些。
眾人正在笑鬧,兩個士兵忽然走到近前。
令狐胤抬眼望過去,那正是他派去請周瑯過來吃酒的兩個。
因為方才那個玩笑,眾人見那兩人走到近前,一時都停下了嬉笑。
令狐胤看到兩人過來,猜就是周瑯不想過來湊這個熱鬧。
他旁邊的年輕將軍就問,“將軍讓你們去請人過來飲酒,你們請的人呢?”
那兩個士兵也是喝多了,但出去轉了一圈,吹了風清醒了許多,“將軍,那位公子已經睡下了?!?
旁人都以為令狐胤是帶了美嬌娘,乍聽公子兩個字,都面露失望之色。
“睡下了就不必打擾他了?!绷詈芬仓乐墁樳@幾日舟車勞頓的厲害,沒出過什么遠門的嬌貴公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