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阿七沉默片刻,還是咬牙,“那又如何!”
“如何?”千葉忽然裂唇一笑,說出一句答非所問的話來,“阿七,我和你不一樣。”
阿七抿唇。
“你讓著他,順著他,他就越不把你放在心里。”千葉倒是很清楚周瑯的本性,“你喜歡他又怎么樣呢,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你——你在他眼里,就是個奴才。”
他這話一下子刺的阿七心口一痛。
小姐讓他們過來守著周瑯,卻不想他們會在背地里生出這么齷齪的心思。雖然知道周瑯是主子,他只是個奴才,但有時,他也會想,若是他與周瑯身份相當,或是他是與將軍一樣的身份,會不會就有什么不一樣的。
“小姐待他這么好,他不也還是想要休了小姐。”千葉說。
這件事阿七當然知道,周瑯來軍營,就是為了躲令狐柔,只等他日再回臨安,一紙休書即可離開將軍府,到時候,他們幾個奴才又能做什么?
看到說到了阿七的痛楚,千葉心里也在疼,但那疼里又帶著一種更為可恥的暢快感,周瑯確實沒有將他放在眼里過,明明待阿七和千河,都還能笑一笑,待他卻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與其等他與小姐和離,將我如垃圾一般的踢開——不如。”
“不許你做出傷害公子的事!”阿七知道千葉這段時間來,越來越極端古怪的脾氣,若是他真的決意去做出什么事……
“我怎么會傷害他,他勾的我神魂顛倒,我愛他都來不及。”
阿七撞見過千葉有一回輕薄過周瑯,但自那日之后,千葉就再也沒有逾越之舉,阿七以為他已經沒有那種心思了,沒想到他今日比那日更過分的許多。
實在是……
“你若是怕我,大可以跟公子去說。”千葉道,“只怕到時公子翻你我房間,覺得誰更惡心呢。”
上一回阿七聽千葉說起紅綾的事,就想將那紅綾給毀了,但每每拿出來,又舍不得,有一回公子對他笑了笑,他鬼迷心竅,回去竟還……
千葉不再看阿七狼狽的神色,撞了他的肩,走了出去。
周瑯全然不知,肖時卿雖然不是博學多才的人,但因為一直在軍營里,講起戰場上的事來,也讓周瑯這種嬌養的公子生出一種心向往之的感覺來。就這么講了一陣,外面突然響起了軍號,軍號一短一長,周瑯不覺得奇怪,在軍營里,經常會響起號角來,但他對面坐著的肖時卿卻臉色微變。
他已經和周瑯聊了一個時辰了。
一長一短的軍號在軍營里是集合的信號,一般是將軍要在演兵場上點兵時候才會吹響的。而今日又歸他當值,只怕……
周瑯看他神色,就問了一聲,“肖郎將是否有什么事?”
“方才那號角,是軍中集合的號角。”肖時卿道。
“那今日我就不多留肖郎將了。”周瑯也知道軍令如山。
肖時卿心中萬般不舍,卻還是站了今日,“改日再來叨擾。”
周瑯點頭,起身相送。
兩人走到院子門口,肖時卿說了聲‘留步’,周瑯就站著看那肖時卿從自己的視線里走了出去。
等看不到那肖時卿的時候,周瑯才轉身,只是因為方才肖時卿正在跟他講令狐胤打仗用兵的一次趣事,他正聽到精彩處,戛然而止自然有些惋惜,他身后的阿七卻聽了這一聲嘆息,以為是周瑯舍不得那肖時卿走,再想方才千葉所說,眼中不由露出幾分深沉的神色來。
周瑯回了房間之后,就做到梳妝臺面前,自己思量著梳發。
如今在軍營里,不比在家中,阿七雖然會梳發,卻是個男兒,手又笨,每次都要梳上好久,若是有急事,阿七又恰好不在,披頭散發出門太失儀態,索性今日自己就練練。
但這男兒束發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