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過來陪他說說話,卻不知道他醉成這個模樣。
躺在床上的周瑯忽然翻了下身,令狐胤連忙上前一步接住他,他才沒有滾到地上來。但等令狐胤將他好好放到床上,周瑯又翻了個身。
好像很不舒服的模樣。
令狐胤索性就坐到了床上,用自己的身體攔著,不讓周瑯再往外面滾。
周瑯屁股上有傷,躺著就難受的很,令狐胤扶了他幾次,也覺出了古怪,他又想到昨日周瑯走路的姿態。
“唔——”周瑯皺著眉低吟了一聲。
令狐胤看他翻身趴到了床里面,就伸手去摸了摸周瑯的腰線——傷處并不在那里。手指往下滑了滑,趴著的周瑯低低叫了一聲。
令狐胤猶豫了一下,才去掀周瑯的衣擺。
周瑯的臀腫的老高,還有許多道紅紅的印子,因為喝了酒,體溫高于平常的緣故,那些腫起的痕跡甚至還有些燙手。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抽打的痕跡呢。
令狐胤看了傷處之后,準備替周瑯將衣擺拉下來,沒想到卻恰好看到周瑯后脖頸上有一處紅痕,他將周瑯的衣襟拉下來之后,看到了更多——斑斑點點的紅痕,從他的后脖頸,一直蔓延到衣裳里面去了。那決計不是蚊蟲叮咬出來的。
令狐胤心里一抖,攬著周瑯的腰將他扶起來,然后將他身上的衣裳剝去。
周瑯整個后背全都是那樣的痕跡——他肩胛骨那里,還有一塊深紅的,像是被反復吮吸到淤血的痕跡。
令狐胤伸手碰了碰,周瑯就低低的叫出聲來。
謝縈懷。
令狐胤腦子里憑空炸出這三個字來——那一日在將軍府里,周瑯腿間的痕跡,到今日,滿身的吻痕和抽打的痕跡,一件件事情都仿佛被串連了一起,指向一個最荒唐也是最無法反駁的答案。
周瑯,是謝縈懷的……
醉倒的周瑯仿佛被抽了全身的骨頭,趴在他的身上,背部的曲線非常動人,好似一個任人宰割的柔弱羔羊。
令狐胤扶著他的肩膀,將他身上的衣服穿好,然后放到床上。他起身要離開,卻在起身的時候被扯住了,回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衣擺壓在周瑯身下。
他去扯自己的衣擺,卻惹得周瑯曲著腿縮成了一團。
燭火安靜的燃燒著。
周瑯衣裳整齊的趴在床上,令狐胤心中卻已經有了旖旎的心思,看他時,總能看破他的衣裳,到他滿是痕跡的身體上。
他不是個傻子,軍中也有男子之間如此——
只是。只是。
周瑯的嘴唇紅的異常,襯著雪白的皮膚和烏黑的發,讓人移不開眼。
令狐胤站在床邊,盯著他的嘴唇,手心里又癢了起來——從那一晚之后,他見到周瑯,指間總是會有濕潤溫熱的觸感。
他伸出一指,抵著周瑯的嘴唇,得不到回應之后,他就撬開周瑯緊閉的牙齒,探到他的口腔里——濕熱的舌尖被他的指頭撥動后,亮晶晶的口涎從嘴角滑落下來。
手心里的癢意好像緩解了一些。
令狐胤坐了下來,他將周瑯面前的頭發撥開,又伸出一根手指去勾弄他的舌頭。周瑯覺得難受了,皺著眉嗚咽了兩聲。那嗚咽聽的令狐胤脊梁發麻,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從他的心尖兒上一掠而過。
周瑯被他的指尖戳到了喉嚨,發出劇烈的干嘔聲,令狐胤才忽然察覺到自己在做什么,慌忙的將手指抽出來,晶亮的口涎扯成一條銀絲。
得到安穩的周瑯緊皺的眉又慢慢舒展開。
令狐胤站在床邊,盯著周瑯,因為是背著光,所以看不清他眼中到底是何種情緒。
他又伸出手,順著周瑯的面頰,一路滑到他的脖頸。
他記得周瑯哭起來的時候特別好看,被纏著紅綾,眼淚汪汪的向他求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