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的變成掛在他的脖頸上,發冠散亂,在黑暗里狼狽的一塌糊涂。
溪水冰冷,靠著令狐胤的地方又滾燙的好似被火灼燒。
他根本無力回應令狐胤的聲音,只知道閉著眼睛喘息。
“周兒的腰怎么這樣細。”好似他一臂就可盡攬。
周瑯身上的骨頭都要被撞散了,只能靠環著令狐胤的脖頸來減輕這樣的煎熬。
“身體里又這么燙。”
周瑯額上蒙著一層水光,不知道是水還是出的熱汗,“別,別說了……”
“唔——慢一些,慢一些……”要喘不過氣來了。
“現在讓我慢一些。嗯?”令狐胤的聲音里也是疊著喘息,“每一回都要我來找你,乖一些,呆在我身邊不好嗎。”
“別打,別打——”
被打到皮肉的聲音和水花飛濺的聲音混在一起。
“真想,死在周兒的身體里。”夢囈一樣,又帶著熾熱的情感。
燕城聽到這一聲,身體僵了僵,肖時卿怕他發出聲音,將他往后拖了一些。
但直到肖時卿松開捂著他嘴巴的手時,燕城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因為太黑,他看不清面前到底發生了什么,卻能看到兩道交疊的黑影不斷起伏。
肖時卿自然知道將軍在于小周兒做什么,他雖然震驚,卻還能勉強維持自己不至失態。
但是燕城就不一定了。
天色昏沉,燕城沒有看清將軍與周瑯到底在如何,但是他不是傻子,那種聲音,就是……
所以,將軍與小周兒是那樣的關系。
“將軍將周公子帶來的時候,就說是他的親眷。”這親眷他們一直沒問,想著只是將軍的姻親,現在看來,卻是床笫之上的親眷。
燕城腦子里還是亂的很。
將軍與小周兒是那樣的關系。
所以帶他來軍營里,也只是,只是為了……
肖時卿此刻也有些心亂如麻,“燕城。”他看到燕城沒有反應,就去扶住他的肩膀,“我們回去等吧。”
燕城卻忽然開口,“小周兒和將軍,是,是那樣的關系?”
男子與男子在軍營里實在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他也聽說過,一些有權勢的人會圈養一些貌美的少年郎。
但他沒有辦法將周瑯與那種床笫間的玩物聯系起來。
肖時卿說不出話。
燕城轉身往回走,肖時卿連忙拉住他,“你回去干什么?!”
燕城也不知道自己回去做什么。
肖時卿緊緊的抓住他的胳膊,燕城推了他一把,“我要去問將軍。”
肖時卿還是不肯松開他的胳膊,“你去問什么?周,周公子與將軍在一起了,你去問什么?”周公子,不是小周兒了。
燕城也不知道要問什么。他滿心滿眼的崇拜將軍,還一直私下里和旁人一起揣測是何等女子以后才配得上將軍,卻沒想到,會是一個男子,還是小周兒。
他本來不該這樣失態的,即使將軍喜歡男子,那也……那也沒什么好稀奇的。
只是,為什么要是小周兒呢。
他也,他也……
肖時卿拽著燕城去了一個土丘后面,燕城就任憑他拽著。
到了土丘后面,肖時卿甩開了燕城的手,燕城低著頭站在黑暗里。
“周公子是臨安城里的公子,也配得起將軍。”他說這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燕城還是在安慰自己。
燕城還是低著頭。
“將軍喜歡他,會好好待他的。”若是不喜歡,也不會為了找他兩次大費周章。
肖時卿這么說,就是肯定了小周兒與將軍的關系。
燕城像是飲了一大杯黃連水,苦澀感從喉嚨一直到腳尖。這些日子的歡愉,真的都只是偷來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