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還記得么?”
周瑯模模糊糊有些印象了,“是你。”
南鳳瀲忽然垂眸露出一個羞澀靦腆的笑容來,“上回你幫我要回了東西,我還沒有同你道謝。”
那都是半年以前的事了。
周瑯彎唇一笑,“小事一樁,還勞姑娘記到現在。”
南鳳瀲當然記得。
“這盒胭脂,就送給姑娘吧。”周瑯將老板遞過來的一盒胭脂遞給南鳳瀲。
南鳳瀲將胭脂接到手中,她剛才來時,正好聽到說胭脂要送給心上人,現在一轉眼周瑯將胭脂送給她,她面頰上就紅的好似擦了胭脂一般。
周瑯看女子打扮,想來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一片金葉子的人,也不缺這點錢財,就沒有提出要還她,只是將胭脂給了她。
周瑯又望了街道一眼,他心中實在忐忑,生怕令狐胤再去而復返。
南鳳瀲看出他神色不對,就主動道,“公子要去哪里,我可以送公子一程。”
周瑯實在是怕遇到令狐胤,就道,“姑娘若是方便,可否送我去城南街的周府。”
南鳳瀲喃喃兩聲,“城南街……周府……”原來他住在城南街周府。
周瑯沒有聽到,“姑娘若是不方便,就不麻煩了。”
南鳳瀲連忙道,“方便,方便。”她使了個眼色,轎夫就擔著轎子過來了。
“公子請。”南鳳瀲道。
周瑯彎腰進了轎子,隨即南鳳瀲也彎腰坐了進來,“去城南街周府。”
周瑯往旁邊靠了一些,這女子幫助他,他可千萬不能輕薄了人家,“多謝姑娘。”
南鳳瀲卻悄悄的靠近了他一些,她當年從宮里溜出來,和侍衛婢女走失,丟了玉佩香囊,卻遇到了這么一個公子。她本來又是懷春的年紀,這么一個斯文俊秀的公子,她一記就記到了現在。
周瑯全部心神都在外面街道上的動靜,沒有注意到南鳳瀲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公子怎么稱呼?”南鳳瀲一直想問,只是從前太過羞澀拘謹,以至于錯過良久。
周瑯頷首,“我姓周,名瑯。琳瑯的瑯。”
“周瑯。”
又說了幾句閑話,外面的轎夫忽然道,“小姐到了。”當著外人的面,自然不能再叫公主。這是南鳳瀲叮囑過的。
南鳳瀲才只覺得過了一會,她還沒與周瑯說幾句話呢——
周瑯掀開簾子準備出去,忽然見周府外圍著一隊騎兵,他臉色一僵,令狐胤這是——又去了他家?
南鳳瀲看周瑯又坐了回來,心里一喜。
“姑娘,我家中有事,現在不便回去。可否——”周瑯還在想,要不要去謝小侯爺那里借住一宿。
現在就是給他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回去自投羅網。
南鳳瀲見他不能回家,就道,“公子若是不嫌棄,可以隨我回去,我家中也有幾間空房。”
周瑯聽女子這么熱心,想著這個時候去侯府也不好,聽說公主去了侯府,他去了怕是要擾謝小侯爺好事,“那叨擾了。”
南鳳瀲一雙美目盯著眼前周瑯。
從前臨安見到周瑯的時候,就覺得這公子儀態出塵脫俗,今日近了瞧,更覺得好看到了心尖兒里。
“回驛館。”
這一路的路程就長了些,周瑯看女子熱切,也就和她攀談起來。
南鳳瀲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幾回提到自己沒有婚配,周瑯本來沒覺得奇怪,但聽了幾回,也起了心思——他說要替燕城找個媳婦。他再看南鳳瀲,腰細如柳,明眸皓齒,雖然不是絕色,但已經是極為動人的。若只是普通的官家女子,和燕城也是可以撮合一二的。
南鳳瀲當然感覺到了周瑯的目光,她嘴唇都咬的緋紅。
等到了驛館里,南鳳瀲給周瑯安排住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