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直一些,一步一步跟著花娘上樓。
“小公子現在這里稍等,我進去問問?!被飳⒛哮P瀲引上樓之后,就托詞先離開了。
南鳳瀲站在樓道上,見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摟抱著一個妙齡少女從面前走過去,沖天的酒氣讓她欲嘔。
若是周瑯也是這個樣子……
南鳳瀲實在不愿意相信,所以聽了這么些旁人的話,都還要執意去親自見一回。
不親眼見到,她便不會相信。
花娘繞過云妝的房間,走到隔壁那一間去敲門。撫琴的女子前來開門,花娘走進去,看到躺在貴妃榻上,垂著眼好似假寐的謝小侯爺,輕輕的叫了一聲,“謝小侯爺?!?
謝縈懷掀開眼簾望過來,即使面前隔著一層白紗,花娘都被他看的心口一悸。
“她來了?”那個她自然就是南鳳瀲。
花娘道,“是的,那個小公子我已經領上來了?!?
“不要叫她進去打擾?!敝x縈懷道。
花娘明白了他的意思,“正好云妝隔壁還有一間房。”
謝縈懷擺了擺手,“出去吧?!?
花娘正欲退出去,謝縈懷又道,“叫那個彈琴的也出去,吵死了?!?
彈琴的女子委屈的望了一眼花娘,被花娘瞪了一眼,一起帶出去了。
花娘過來找南鳳瀲,見那俊秀的小公子一臉毫不掩飾的厭惡,便猜到估計是家中正派,還未嘗過腥味,但這也不是她該過問的,她走過來,用團扇拍了拍南鳳瀲的肩膀,“小公子,周公子正忙著呢,你若是找他,就先去他隔壁房間里等上一等?!?
南鳳瀲聽到他正忙三個字,扭頭就欲走,但她還是忍了下來,跟著花娘去了那隔壁的房間里。
花娘將她帶進去,自己就帶上門離開了。
南鳳瀲坐在房中等著,她現在心里萬般委屈,想要沖到周瑯面前去質問她——但她又不敢。
扶春樓里污言穢語耳不忍聞,南鳳瀲幾次站起想要離開,但走到門口,卻又不甘心離開,在房中糾結苦等的時候,忽然聽到隔壁房間里傳來的茶盞摔落在地上的聲音。
她呼吸一滯,想到那花娘說的,周瑯與那云妝就在隔壁。
她走過去,貼著墻去聽,輕哼細語不絕于耳。
“周郎,那將軍小姐比得上我么?”
這一聲如驚雷炸響——周瑯果然是在……
南鳳瀲伏在墻上,卻忽然靠著墻的床榻旁擺著一盞多余的琉璃燈,她伸手推開,隔壁紅燭的燈光就漏到了她的手心里。
那光亮都仿佛帶著香氣。
南鳳瀲垂下頭去看,見一雙胳膊抵在桌子上,她起先以為是那叫云妝的女子的,但仔細一看,發現竟是周瑯的。
周瑯坐在椅子上,上身卻幾乎仰倒在了桌子上,方才的茶盞就是他無意間推下去的。
這個角度南鳳瀲只能瞧見周瑯的側臉——那無論何時看起來,都秀氣美好的側臉。
他上半身的衣裳已經被剝到雙臂上,袒露的胸膛上都蒙著一層曖昧的光。如云的墨發散開在桌子上,有些垂了下來,搖搖曳曳好似垂在溪水邊的柳枝。
晃動著。
晃動著。
“云妝——”
周瑯的聲音也和她聽見的不同,不再清冽如泉水,反而帶著一股子攝人心魄的低沉。像是壓抑著什么,極力的壓抑著什么。
云妝伏在他的腿間,伸出手覆在他的胸膛上。
“周郎。”她一吻落下去,在周瑯的脖頸上。
南鳳瀲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雖然宮中有年老的嬤嬤教習,卻沒有一個人能將這看起來本該骯臟到需要遮遮掩掩的事表現的這么,這么……
色氣?
周瑯的五指落入云妝的墨發中,金釵玉視落了一桌。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