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瑯從云妝房里出來的時候, 碰巧遇見了從隔壁房里出來的謝小侯爺。謝縈懷左右各摟著一個美人,昨日的一身白衣微微敞開, 露出遍布曖昧痕跡的胸口。
他側著頭同一個美人說笑,像是沒有發覺從房里出來的周瑯。
還是被他摟著的一個美人, 瞧見了周瑯,撫著謝縈懷的胸口,柔柔的叫了聲,“周公子。”
謝縈懷這才望見周瑯一般,“周兄?!?
周瑯比起神清氣爽的謝小侯爺,他現在這個模樣可以稱得上是頹靡。若不是要維系自己風流公子的形象,他怕是連腰也直不起來。
謝縈懷打發掉身旁兩個美人, 繞到周瑯身邊, 曖昧道,“昨夜云妝伺候的你如何?”說著他伸手捏了一把周瑯的腰身,“看你怎么連腰也直不起來?!?
周瑯雙腿一軟差點倒了下來,但他怎能在好友面前露怯, 硬是要擺出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 “云妝那妖精,半年未見,纏人的功夫更厲害了?!闭f著他還向謝縈懷露出一個你我皆知的笑容,“改日謝小侯爺也可以去試試,怕不是要像我一樣,被那妖精榨干?!?
謝縈懷收回手,“既然你都這么說, 下回我可一定要去嘗嘗滋味了?!?
“謝小侯爺昨夜過的如何?”周瑯禮尚往來一般的問道。
謝縈懷眸光一暗,“意趣無窮。”
周瑯看謝縈懷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就知道他昨夜怕也是翻云覆雨快活的很,只是他一副兩股戰戰的虛浮模樣,謝小侯爺為何神清氣爽風采更甚昨日?
“時候也是不早了,該回去了。”謝縈懷系好腰帶,又將衣裳扯好,就又是一副貴公子的模樣。
周瑯點點頭,和謝縈懷一同走出了扶春樓。
扶春樓外面有謝縈懷一早準備的軟轎,謝縈懷親自送周瑯回了周府,自己才折返離開。
周瑯回了周府里,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覺得兩股間還是疼癢難當,就拉下床幔,躲在床上看了看,但那一處畢竟是私密的地方,他自己看不見,又不好用手指去觸碰,只得作罷了。正在他撿衣裳要穿起來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道嬌柔的女聲。
“幺兒——我聽外面的奴才說你回來了?!?
周瑯聽見那道女聲就是一抖,跪在床上去撿掉下去的衣裳。
“怎么青天白日的就躲進了屋子里,是身體不舒服么?姨娘進來看看你?!?
“梅姨娘,我身體無礙。”周瑯一邊手忙腳亂的穿衣裳一邊回答。
“哎呀,聽你聲音就虛浮的很。”音落,門叫人推開了。
周瑯心里叫苦不迭,他衣裳都還未穿好,怎么將這個女人招來了呢。
“怎么還拉著帳子?!敝墁槻艙炱鹧鼛В媲暗膸ぷ泳徒腥讼崎_了。
他現在衣裳都還沒有穿起來,褻衣都露了出來。
周瑯抬起頭,就看那豐腴女子站在床頭,眼也不眨的盯著他,偏偏他心底有再大的怨氣,也不好呵斥他爹的女人,“梅姨娘,你先出去,有什么事我衣裳穿好再——”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女人就坐在了床邊,因為太過豐腴的緣故,周瑯感覺床都一震。
梅姨娘伸手將腰帶從周瑯手里抽了出來,“幺兒長大了就和姨娘不親了?!?
周瑯往后挪了一寸。他從前不愿意回家,總和謝小侯爺在煙花柳巷里流連,也是因為家中這些女人——凡是他爹娶進門的女人,最后都被他周家的風水養的豐腴是其一,更要命的是,這些個姨娘知道他是周雍的獨子,周雍又不許她們生孩子以后和周瑯搶家產,所以一個個都生了些別的心思出來。況且周瑯長的比那周雍不知道俊美千倍萬倍,于是這一眾姨娘就從巴結變成了想方設法的往周瑯床上爬——以后周雍死了,自己又舍不下榮華富貴,和這周瑯在一起,不就是最好的結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