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穴道,“去洗澡。”
周瑯從床上爬下來,他還未站穩,南鳳辭又不緊不慢的說,“小公子最好乖一些,不然今晚就要讓你充作木雕,在我床邊站一夜了。”
周瑯從剛才那一下就知道南鳳辭武功高強,但他這樣的性子,真的還不如讓他回侯府去,起碼謝小侯爺的心思,還好揣測一些……
屏風后有燒好的熱水,周瑯洗完澡出來,看榻上的南鳳辭閉上了眼,他看了一眼門口,又看了一眼南鳳辭,實在難以揣測他此刻是醒著還是睡了,萬般無奈只能又屈居在鋪在地上的被褥里。
等周瑯躺下的時候,南鳳辭掀開眼簾,輕輕一笑,翻過身去。
……
后來幾天城中搜尋周瑯的官兵愈來愈少,周瑯給自己貼兩撇假胡子,就可堂而皇之的在街上行走,只是南鳳辭總要跟在他身后。
南鳳辭是真真喜歡看戲,當他在一個插著草標賣身的姐弟面前停下來的時候,周瑯就敏銳的多關注了一些。
那姐弟應該不是臨安人士,但姐弟倆都有一副尚可的容貌,所以有許多人圍著在打量他們。
只是——
“十兩銀子?”圍觀中有人嗤笑,“這弟弟一看就是病秧子,兩個并在一起,怎能值十兩。”
南鳳辭不走,周瑯也不好離開,直到一個商賈模樣的中年男子過來,拋下十兩,將姐弟倆一起帶走了。
南鳳辭輕輕笑了一聲,走了。
周瑯卻還是狐疑,剛剛他看了這么久,怎么說走就走?
南鳳辭察覺到了周瑯的目光,轉過頭來,問他,“怎么?”
“你剛剛在看什么?”周瑯實在看不出那姐弟有什么奇怪的。
“喏。”南鳳辭指著一個拐進巷子里的背影。
周瑯全部注意都在那姐弟身上,哪里注意到還有這么一個穿黃衣裳的男子。
南鳳辭托著腮,“剛剛他站在姐弟倆的身后,眼神兇惡的很——”他忽然抓住周瑯的袖子,“過去看看。”
周瑯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拽到了巷子口。
那黃衣裳的男子和另外一個人躲在陰影里說話。
“那丫頭被李員外買回去了,那李員外是專門幫人采生割折的——只怕兩個都跑不出來了,本來還想這一回完了,就把那丫頭賣去扶春樓里。”
周瑯從前和街頭許多乞兒相熟,自然知道那個采生割折是個什么東西,而眼前這個男子,明顯就是從外地將那姐弟倆拐賣過來,多次倒手轉賣來牟利的。
要是從前,周瑯決計不會撞上這樣的事,但自從跟在南鳳辭身邊,他總能從各個地方將這些陰暗的事揪出來——也算是一樁本事了。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采生折割?”周瑯看南鳳辭臉上竟然還掛著微笑。
南鳳辭,“知道。”
“知道你還……”周瑯話還未說完,就被南鳳辭扯了一把,兩人背過身的同時,里面兩個談話的男子也一前一后的走了出來。
等那兩個人走了,周瑯才甩開南鳳辭的手。
南鳳辭,“你去干嘛?”
“報官!”
南鳳辭幾步上前將周瑯攔住,“你是真的傻還是假的傻?”
“那你就眼睜睜看那他們死?”周瑯又要甩開南鳳辭的手。
“和你有什么關系?”南鳳辭也是不能理解。
周瑯咬牙,“我聽到了就和我有關系!”
“我還不知道你是這么個愣頭青。”南鳳辭這樣好的表象也叫周瑯給氣的破了功,“你是嫌那謝縈懷找不到你是吧,還趕著往他跟前兒湊。”
“那你這回是又要看戲?等那姐弟倆被弄死,你再替天行道?”周瑯是真的被那件事給刺激到了。
南鳳辭是真的有這個打算,不過替天行道這種事要看他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