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破了老者的脖頸,“南鳳辭么。你以為他比我,少恨你幾分?”
眼中清明散去。他當時有意輔佐二子繼位,但南鳳辭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又叫他割舍不下,權衡之下,放兩子相斗,卻不知到最后,換來的是這么一個下場。
“你該死了。”謝縈懷聲音落下,一劍從他喉嚨刺了進去,溫熱的血涌了出來。
女人尖叫,“謝縈懷你不得好死!”
謝縈懷反手拔出長劍,刺進女人的胸口,眼中煞氣如那血光一樣展露無遺,“那你不妨去問問閻王,會怎么樣來收我!”
他這副模樣實在太過駭人,以至于那女人到死都還是大睜眼,驚懼的望著他。
謝縈懷收劍入鞘,殷紅的血順著金質的刀鞘流淌而下。
門口忽然進來一個武將,看見屋子里的慘景,也視若無睹,“侯爺,朝局已穩,宮中禁軍皆已歸心?!彼f話的時候,還有鮮血從鎧甲上往下滴落。
按照謝縈懷的意思,以皇上病危的借口將眾臣叫進宮中,凡有不服者,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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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縈懷吹熄蠟燭走出來,外面還是晴天朗日,“如今皇上已賓天,皇貴妃湘氏追隨他而去。”
他的劍鞘上都還是宮中兩人的鮮血,外面的武將已經改口,“如今群臣無首,還請侯爺早日繼位,以定萬民之心!”
謝縈懷抬腳一跨,走出這陰沉宮殿。
天空一碧萬頃,只是處在這宮宇之中,有如坐井觀天,他當初便覺得自己是這井中的困獸,當他如今終于掙脫了這束縛,在抬頭去看,又換了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心境。
這是他的宮殿,而不是他的囚牢。
他要什么,這里都可以藏下。
“傳李將軍過來?!?
他現在,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將自己想要的,渴求的,藏起來。
……
“奇怪,已經深冬了,怎么還沒下雪?像往年這個時候,臨安都已經下了幾回了。”酒樓里坐在窗戶旁的人在議論。
在那桌人的旁邊,還坐著兩個年輕男子——兩人都是俊朗長相,只是一個右臉生了一塊褐色的胎記,一個瞎了一只眼,損了幾分俊朗顏色,倒也不至于那么惹人注意。
這兩人,自然是易了容之后的南鳳辭和周瑯,兩人這幾日把臨安走了一個遍,只不過南鳳辭是游玩,周瑯是在伺機尋逃遁之法,面上兩人還是其樂融融。
南鳳辭夾了一道菜,嘗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就又給周瑯夾了一筷。
周瑯在聽一旁的人議論時事,遲遲沒有動筷。
南鳳辭聽到旁人在說謝縈懷繼位的事,說是皇上病重,子嗣凋零,就將謝縈懷召進宮中,立他為新皇。這事前有皇上子嗣凋零,后有令狐胤擁兵為王,都是萬民皆知的事情,于是這本來不合理的事,也經過有心人的美化,傳到民間來,變成了正統的事。
謝縈懷先祖和先帝一同開辟天擎江山的事也被翻了出來,于是謝縈懷繼位,就變的更加名正言順起來。
周瑯聽完旁人所說,忽然嘆了一口氣。
謝縈懷果然反了。當初兩人在臨安吃喝玩樂的事,還歷歷在目。只是世事無常,人心難測,他也不知,謝縈懷居然還有這樣的野心。
南鳳辭斜眼看周瑯心事重重的模樣,就又夾了一塊魚糕,遞到周瑯面前。
周瑯這才回過神,側過頭,“別鬧?!?
南鳳辭將魚糕喂到自己嘴里,“這幾天謝縈懷就該派人來臨安找你了。”
只是,有他在,謝縈懷怕是不會如意。
周瑯反駁不能,忽然聽窗外一陣馬蹄疾響,低頭望下去,見一隊騎兵自城門方向而來,人數甚眾,往城南街的方向去了。
南鳳辭瞥一眼,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