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聲聲說要將他鎖進金籠,現在卻又截然變了一個態度。
周瑯一直以為謝縈懷只是圖一時的快活,而自己又無力反抗,不如順從他等他膩了再做脫身的打算。
但現在明顯不是這樣的,但讓他矛盾的是謝縈懷的態度。
這種,好似要放過他,又好似要永遠將他囚禁起來的態度。讓他始終抱著一線可以脫身的希望,而不敢真正的去做什么反抗。
“我不是答應過你嗎。”謝縈懷彎唇露出一個笑容來。
周瑯還跪在地上。
“好了起來吧。”謝縈懷去扶他手臂,“真是的,知道我見不得你哭,還總是在我面前哭成這個模樣。”
周瑯被謝縈懷牽著站起來,剛一站穩,雙腿間就淌出一串清亮的液體來。
這即便是宜于承歡的男伶也不可能有這樣敏感的體質。
謝縈懷瞥了一眼,無視周瑯的阻攔就掀開薄紗摸了一手,他還故意將手掌放到周瑯眼前。
周瑯看他似笑非笑的模樣,更覺得窘迫萬分,往后退了一步,“謝小侯爺,你現在已經成了皇上,以后有后宮三千……”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溫熱濕潤的液體就在他的胸口抹開。
“不要總說些讓我不開心的話。”謝縈懷說,周瑯背后的痕跡,他找了人去去除,但得到的答案都是,想要去了那痕跡,只能將肉挖出來,再等愈合。但謝縈懷即便再氣到失去理智,也知道周瑯會疼成什么模樣。但——與其讓他一直看著那刺眼的痕跡,不如……
他說話時,萬分深情,萬分繾綣,“等回了宮里,我們就還是和從前那樣,飲酒作樂,賞舞觀花。”
要真是如他說的那樣,周瑯也不至于嚇成這個模樣。
他的身體越來越適應謝縈懷的侵犯,但卻幾乎不會再勃起,哪怕他被謝縈懷拿捏住敏感點,自己也得了趣味,那一處也是毫無反應。周瑯屈意承歡,縱容謝縈懷,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想讓謝縈懷膩了自己的身體,好放他娶妻生子。但現再看,他這縱容更多的用處是讓謝縈懷索求更多。
外面是青天白日,周瑯卻不著寸縷,即便門窗緊閉,周瑯也會有種極度的羞恥感。
謝縈懷神情溫柔,說出的話卻帶著一股子血腥氣,“南鳳辭還在臨安城里,等把他殺了,我就帶你回宮。”
……
臨安城二十里之外的山腳下,駐扎著一支軍隊。
為首的是燕城,他從前長的是少年人英氣的面孔,現在褪去了少年人的那種稚嫩感,眉目冷凝,已經頗具大將之風。
“燕將軍,前面就是臨安城了。”前去打探消息的探子回稟,“只是臨安城外面有重兵把守,屬下打探,有萬人之眾。”
燕城‘嗯’了一聲。
身后的軍帳中,肖時卿掀開簾子走到燕城身邊,“將軍吩咐,修整一夜,明天一早,就趕赴臨安。”
此行正是從廣陵而來的令狐胤一行人,只是他們廣陵勢力才發展起來,攻克了幾個城鎮,大部分兵力都用來駐守新城,他們此行來到臨安,也不過一千精兵。
但在令狐胤手中,這一千人已經夠了。
燕城舉目遠眺,“也不知一別幾月,周公子是否安好。”
肖時卿看他悵然若失的神色,也不由的將目光落在那連城墻都看不見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