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百里安怎么說都還是個孩子, 柳青蕪怎么也不會對他設防,所以他很輕松的就支開了柳青蕪, 將那藏在玉枕下的信函翻了出來。
那太監說,這信函是皇上送來的, 但印在信函上的印章,卻是國師府的。百里安沒見過皇帝的字跡,自然就分不清楚這是出自誰的筆跡,信上內容也有意思的很,是說瑾王意圖謀反,讓柳青蕪借委身之名,去搜集證據。就沖這內容, 如果這真的是皇上的親筆信函, 百里安就是真的無話可說了,連自己老婆都賣,那皇上當的真是有點迷。
信上又提到,倘若柳青蕪扳倒瑾王, 國師就會煉出丹藥醫治好六皇子的先天不足之癥。
這一條不得不說很切一個女人的心, 在深宮中不得恩寵,唯一的慰藉就只要自己的骨肉。但那骨肉除了天生的癡傻,還先天不足,不知哪個御醫說他活不過多少多少歲。這種話百里安都不帶搭理的。但是柳青蕪的樣子,像是相信了。
皇上冷落的妃嬪,為了鞏固皇上的皇位,去委身給皇上的兄弟……連一出連游戲花叢的百里安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他看完信, 將信函塞回了玉枕里,又轉而去翻那香爐,那張紙有一個邊角夾在香爐蓋下,百里安隱約看到‘入夢’二字。剩下的都被燒成黑灰了。
雖不知柳青蕪和那瑾王有什么舊情,但他既然知道了這件事,就肯定不能坐視不理。
不說柳青蕪與他生死相關,但說柳青蕪那樣的絕色佳人……
但他現在這個模樣,到底該怎么管?
百里安一籌莫展,柳青蕪現在也是心亂如麻,她雖然已經下了決定,但想到還要與瑾王糾纏在一起,就覺得遍體生涼。她抖著手寫了一封信,叫人傳給瑾王。
第二天瑾王如約而至。本來這后宮之中,不會放任男子走動,但這瑾王不知道為什么,能輕易穿梭其中。
百里安一早被汝煙抱去偏殿,就覺得古怪,從門縫里探出頭,看到瑾王,心里就發出果然如此的感慨。
瑾王腳步虛浮,看模樣應當是沉湎酒色之徒。他和柳青蕪在正殿坐了一會兒,就隨著柳青蕪進了寢宮中。
汝煙昨晚在宮門外守夜,現在趴在窗邊睡著了,百里安將門的縫隙推開的更大一些,一個閃身從偏殿溜了出去。
他這段時間一直和柳青蕪住在一起,對寢宮中的各個隱蔽角落輕車熟路,況且他比那些成人又矮上許多,順著花瓶,溜到桌子下面躲了起來。
柳青蕪站在屏風旁,看一幅掛在墻上的畫。瑾王站在她身后,兩人距離不過一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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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當年我送你的畫,你還留在身邊。”瑾王頗有些自傲道。
要說從前柳青蕪對瑾王還有一絲絲留念,那自那一日在御花園中,看到那一幕之后,那留念就變成了厭惡。
“青蕪。”瑾王上前一步,從柳青蕪鬢邊勾起一縷落發,放到鼻尖輕嗅,“我知道你心中還有我。”
柳青蕪是背著身子,瑾王看不見她的神色,百里安卻看的分明。女人在要同自己不喜歡的男人周旋時,都是這副神色。
“你比七年前,還要美上許多。”在寢宮里,瑾王言辭就難免孟浪起來。
柳青蕪躲開瑾王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回過身來,“還請瑾王自重。”
瑾王瞇起眼來,“自重?不是你邀本王來這長樂宮的?現在要本王自重——”伸手握住柳青蕪的手腕,“不覺得太遲些了嗎?”
柳青蕪因為皇上傳來的密信,不敢與瑾王撕破臉面,“這里畢竟是后宮,我邀瑾王前來,也只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瑾王手上略一用力,就將她扯到懷中。
柳青蕪‘啊’了一聲,正想躲開,沒想到瑾王伸出手臂將她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