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了,現在汝煙都出宮來了,正好可以問一問長樂宮的近況。羅聞佩看出了他的急切,很快就將人帶過來了。
只是百里安滿心以為是汝煙,所以等見到那個人不是汝煙時,就有些失望了。
“六皇子。”白苓已經換下了宮中太監的衣裳,穿上一身布衣,倒也是個秀美少年郎。
總歸是長樂宮的人,即便不是汝煙,那也好過沒有。
“他是你宮里的人?”羅聞佩只對青河有幾分印象,卻不認得白苓。
百里安‘嗯’了一聲。
“你宮里的人來了,也是個照應。”羅聞佩道。
百里安正想問問長樂宮的近況,就道,“駙馬,我想和他說說話。”
羅聞佩也是知情識趣的人,聽百里安一說,就帶上門離開了。
等房間里只剩下兩人時,百里安還躊躇了半晌才開口,“我母妃讓你來的?”
白苓應了一聲,“是,娘娘擔心六皇子。”
百里安實在想不通,按理說,和他最親近的該是汝煙,為何柳青蕪卻要派這個相處不久的小太監而不派汝煙過來。
白苓是頭一回見百里安穿著女子的衣裳,雖然未施脂粉,卻也已是一種動人心魄的姿態,想到自己與六皇子之前種種,心頭就是一蕩。
百里安自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你知道我和玉真公主的事了?”
“娘娘早在出宮時,就將一切告知給奴才了。”白苓道。
柳青蕪既然能將這樣的事都告訴白苓,可見對這小太監有多信任,都這樣了,百里安自然也不好說什么,“長樂宮里,怎么樣了?”
“娘娘讓青河在宮中代替六皇子,對外一直稱病,并未有人發覺。”白苓起先是低著頭的,但不知怎么就漸漸抬起頭來,目光從百里安的裙袂,一直落到他的臉上。
許是身子沒有長開,身著女子服飾的百里安倒也不顯得違和,頭發未梳起,披在肩上,也是一種楚楚動人的韻致。
“太子去過長樂宮嗎?”百里安不擔心皇上會來,只是怕太子。
白苓道,“太子諸事繁忙,不便過來探望,只經常會將汝煙找去,問六皇子身體的情況。”
百里安聽到這一句,才明白不是柳青蕪不想叫汝煙出來,而是汝煙脫不開身。
白苓看百里安皺眉冥思的模樣,勸慰道,“娘娘派奴才出宮,就是怕您太過憂慮。如今長樂宮里一切安好,六皇子實在不必給自己這樣大的負累。”
百里安也不知柳青蕪執意讓他出宮對還是不對,他本來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稚子,心思一多,憂慮也難免就多了。
“六皇子——”
百里安猛然聽到聲音就在耳畔,抬首一看,剛才還在幾步外的白苓已經走到他身前來了。兩人隔的極近,憑空生出了幾分曖昧來。
“有什么能讓你開心一些呢?”白苓伸出手來。
百里安想到自己同那白苓有過的荒唐事,連連后退幾步,避開白苓伸過來的手。
白苓見到百里安慌張避開,一下也露出有幾分落寞的神情。
百里安是弄不懂這小太監的心理,自己說碰,也只是碰了一半兒,他這一副被辜負的樣子是為哪般。
白苓捧起百里安的手掌,用舌尖抵上百里安的指尖,他本來就是有幾分女氣的面容,刻意擠出的笑都帶著幾分女子的嫵媚之氣。
指尖上濕熱的感覺太過撩撥,叫那本來就心思不堅定的百里安觸電似的將手抽了回來。
“奴才很想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