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兄?!?
“你來了?!卑倮锩魅A感到百里安的疏遠,他心里難受,但又不敢靠近百里安,生怕自己做出些傷害他的事來。
“父皇在里面休息?!卑倮锇驳椭^,“皇兄,我先回去了。”
百里明華‘嗯’了一聲。
百里安見他這樣冷淡的反應,心里又是慶幸又是忐忑,太子這是,要與他劃清界限了?
不等百里安往深了想,面前的太子已經舉步走進了昌寧宮里。
百里安回頭看了他的背影一樣,而后轉身離開了。
太子走到昌寧宮門口,腳步一頓,他想回頭看一看百里安,但又覺得,百里安并不遠見他,神色一暗,就踏了進去。
因為太子的冷淡,百里安對宮中的動向打聽的就沒那么殷勤起來。
但宮中有些大事還是傳到了他的耳朵里,諸如皇上一病不起之后,四皇子雙腿痊愈一類?;噬弦徊〔黄鹗且蚧蒎?,而四皇子雙腿,則歸功于惠妃死后托給四皇子的一個夢。百里安當然不信這些,那借口都是他教四皇子編的,四皇子只是尋了一個時機,得以正大光明的在宮中行走而已。
因為這番四皇子雙腿的事,朝中本來明朗的傾向于太子的局勢,又莫名的動蕩了一些。
這些,百里安是一概不知道的,四皇子百里蒼城,也不在意這些。
他此刻正坐在房中,手中的金剪絞斷了面上金面具的最后一根金箍。
門窗緊閉,只有些微的光線能照進來,那照進來的光線被簾幔阻隔了一層,有些昏暗。
玉白的手摘下面上許久未曾摘下的面具,露出一張蒼白陰柔的面頰來。
那是一張和玉真極其相似的面龐,若不是那樣相似,他也不會在看到玉真的第一眼,就察覺的自己身上藏著的諸多秘密。
秀氣的唇鼻,唇色卻很淡,因為久不曾見光,他臉上的膚色白的近乎透明。
他想起那天碰到百里安唇的時候,百里安慌張的將他推開,雖然隨即解釋了一通,但百里蒼城還是知道,自己和玉真是不同的。
玉真可以碰的,自己碰不得。玉真可以親的,自己親不得。
但是……
真的很想與他在親近一些。在這么些年里,從未有過這么一個人,讓他有這樣熱切想要靠近的欲望。
只是想再索取的多一些。
放在桌上的手動了動,撥動了玉釵和金簪發出清脆的響動。
……
又是雨,似乎到了深秋,總是有下不完的雨。
百里安坐在涼亭里,手邊放著一柄收起來的傘。
他百無聊賴的看著從屋檐上滴落的雨滴,放在桌上的手指以指節敲擊著桌面。
四皇子約他在這里見面的,怎么這個時候了,還沒有過來?
眼見著天色都要黑了,外面的雨卻越下越大。
許是什么事耽擱了。
百里安這么想著,就站了起來,伸手將傘拿了起來,撐開正準備走進雨幕中,卻見不遠處走過來一個朦朦朧朧的人影,百里安起先以為是四皇子,等走近了,見那個低著頭的,做一個女子打扮。
頭上的金步搖在發髻間搖搖欲墜。
百里安駐足看了一會,見那人正往他這里來。
是來避雨嗎?
那個人走的極慢,又低著頭,在黑暗中有些看不清,但等他走到近前,抬起頭來的時候,百里安一下極其驚詫的道,“皇姐?!”
眼前的玉真是一副病弱的樣子,百里安在紫微宮里見過她這個模樣,所以覺得并不是很奇怪。
他奇怪的是,玉真怎么會在宮里。她不是該好好的在駙馬府嗎?
百里安看她肩膀都濕了,連忙將她拽到涼亭里來,“你怎么回宮里來了?”
玉真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