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安股間痛的厲害,雙腿都不敢合攏,走路的姿勢奇怪的很,他勉力走到羅聞佩面前,已經是支撐不住,扶著他的胳膊才又站穩了,“你怎么站在外面?我……”他想問自己為何又會出現在廣和宮,但一想自己身上的痕跡,說出來怕是更解釋不清,就改口道,“宣王怎么在我宮里?”
羅聞佩是在外面走了一周,才又失魂落魄的轉回了昌寧宮的。他在外面淋了不知道多久的雨,現在雖不是天寒地凍,但風吹雨淋的,他這樣的身子,也是有些支撐不住的。但他卻站的筆直,百里安走到他面前,他的目光落在百里安的脖頸上,那里有一道齒印,像是故意咬在這里給他看的。
他想到方才百里安依偎在宣王懷里的畫面,再看眼前神色迷惘的百里安,忽然說不出話來,“皇上不記得了嗎?”
百里安若是記得,就不會問他的,“我只記得,叫宮人去叫住你——我心口忽然疼,忽然一下又不疼了。”
羅聞佩喃喃,“不記得了……”
“我醒來,是在廣和宮里,我一點也不記得之后發生了什么。”百里安其實是知道的,自己身上這些痕跡,十有八九是宣王弄上去的,但他不明白的是,宣王為何會送他去廣和宮里。
“微臣看到皇上,靠在宣王的懷里……”羅聞佩一想到那一幕,就覺得心里極是壓抑。
“我?”百里安指著自己,“我怎么會靠在皇兄懷里?”
“皇上也和微臣說,不愿受那宣王擺布,現在卻又……”羅聞佩說出這話時,語氣竟不免帶了幾分質問的味道,“皇上是戲耍微臣嗎?”
百里安眼前只有他可以相信,哪里能接受誤解,“不是的!”
他說的太過急切,以至于抓著羅聞佩的手都用了力氣,羅聞佩忽然閉上眼,倒在了百里安的身上。
百里安嚇了一跳,一摸羅聞佩的額頭,發覺他額上燙的厲害,連忙去召了御醫過來,御醫說羅聞佩是染了風寒,百里安拿了煎好的藥,親自去喂他。但百里安自己,眼下也是強弩之末,他股間疼的厲害,連椅子都坐不下去,等宮人退出去之后,他就跪坐在床榻旁,才叫自己好受一些。
到外面雨聲漸小,羅聞佩才醒了過來。
他不是體弱之人,但這一回,在大雨中徘徊了數個時辰,身體也實在是受不住了。他醒來時,覺得自己手中像是握著什么東西,垂首一看,就見百里安躺在他的手臂間,他手上握著的,就是百里安頭上的一縷墨發。
他見到百里安后脖頸上都印著的紅痕,那被墨發半遮半掩,愈發顯得曖昧無端。
百里安也只是假寐一會,感到身旁有了動靜,就睜開眼來,“聞佩,你醒了。”
羅聞佩已經坐了起來,一張清冷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卻因百里安這一句話,而柔化了幾分。
百里安還惦記著羅聞佩誤會的那件事,“我與皇兄,真的不是……”
方才是他被那宣王刺激的頭腦發熱,現在清醒過來,就想到了方才見到的古怪來,百里安一直依偎在宣王的懷里,自始至終也沒有說一句話。現在他醒來,見百里安坐在床邊,絲發披散兩肩,望著他的模樣,可憐又可愛的,哪里忍心讓他再為難,“是微臣太武斷了,僅憑宣王的一面之詞,就陷皇上于那樣難堪的境地——微臣該死。”
百里安眼下,也只有他一個可以倚靠,可以信任之人,自然重視萬分,“你信我就好。”
羅聞佩見百里安已經換了一件衣裳,金白的衣裳,將脖頸處也遮的嚴嚴實實的,像是在刻意掩飾什么的模樣。他目光暗了幾分,“宣王又強迫皇上了?”
百里安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又垂了下去。
倘若百里安不是自愿,那他就是眼睜睜的,見著那宣王對他,做出那樣冒犯的事。
百里安實在不愿再提他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