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女怕纏郎,他一下心領神會,才做出這幾日的事來。
百里安將金錠子收下來,“多謝公子。”
何朝炎以為他開心了,也一下失了和那遛鳥公子追究的興致,將他攔腰一踹,說了句‘滾’。百里安掛的三張畫,賣出去了一幅,剩下的兩幅,還掛在上面,百里安坐了回去,何朝炎轟趕了看熱鬧的人,就坐回了茶攤里,端著杯茶眨也不眨的望著百里安。
他手下的男子道,“將軍,我們何時回去?”
他見百里安蹙眉。蹙眉也美的很,臉上就浮出神往的笑容來,竟沒聽到身旁人的問話。
那幾個男子對視一眼,又一個開口,“將軍,我們何時帶皇上回去?”
何朝炎茶杯嚇的一歪,茶水淌出來,落到胳膊上,“急什么急,我們要聽皇上吩咐。”
明明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怎么住了幾天,就跟中了邪似的。眾人皆這樣想到。
何朝炎這幾日也是討了太多甜頭,以至于他愈發得寸進尺,但百里安,和那些女人可不一樣,他要將他含在口中,等他化開成了蜜汁,再吞進肚子里。到時,再想辦法,殺了羅聞佩那個礙眼的。
何朝炎正想的出神,百里安那畫攤旁,走來一個穿著襖子的瘦弱男子,那男子和百里安認得似的,路過的時候,問了一聲,“先生,今日你的娘子怎么沒過來?”
這時正好一旁來了個懂畫的男子,在問那紙張的材質,百里安同他正說著話,一時就忽略了那個瘦弱的男子。
等他再抬起頭時,一直坐在對面茶攤上,跟個門神似的何朝炎,已經不見了。
百里安沒當回事,等風越來越大的時候,他收了攤子回去了。外面實在是冷,他凍的手腳發冷,一進房里就在跺腳。等他轉過頭來,看到地上扔著的妙音的襦裙和首飾。
何朝炎踩著那些衣裳走過來,他的神情就如那個雪夜一樣,又冷又銳利,“這是誰的衣裳?”他手上還攥著披帛,當著百里安的面,丟在了地上,“你的夫人是誰?”
百里安想起今日擺攤時,聽到那相熟的人打招呼的話。
何朝炎確實將那人擄到了墻角,逼問之下,就知道百里安身旁,還有一個女子,那女子容顏清麗,和百里安親密的很,所以旁人都當他們做一對夫妻。他也想起那天的雪夜,百里安冒著雪出來,是在尋找著什么的樣子。
百里安本想如實說,但一看何朝炎這個臉色,就不敢說了,還好這屋子里還有柳青蕪,“這是我娘的。”
何朝炎本來就已經有些生氣了,聽到百里安還想隱瞞他,就真的以為百里安在這里與人拜堂成親了。
百里安看他站著不動,以為他是相信了,就蹲下來去撿地上的衣裳,“這是我娘以前的舊衣裳,你翻出來做什么?”
他的手剛一撿起一件,何朝炎就蹲下來,捏住了他的手腕。
抬起頭,就看到何朝炎盯著他。
“你成親了?”
百里安否認,“沒有。”
何朝炎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那,那個女人是誰?”
百里安見隱瞞不了,就掙開他的手站了起來,“是誰關你什么事?我與你有什么關系,還要受你制約?”
何朝炎最受不得的,就是旁人和他爭執,他愿意讓著百里安,愿意哄著他,但在這個事情上,他一分一毫都不能容忍,“你是逼我讓你知道你是我的嗎?”
門外這時傳來柳青蕪的聲音,“安兒,你回來了嗎?”
“娘,我……”
百里安回了一聲,正要轉頭出去,就被何朝炎扯住了手。
“先是羅聞佩,又來了一個不知道來歷的女人……”
百里安往前走了一步,要去開門,卻被何朝炎抵在了門板上。
“你若是不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