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挾著百里安的手臂,另一只去撫他汗濕的脊背。
百里安雖昏睡,對這樣強行撬開身體的舉動,還是有回應的蹙緊了眉宇。
頓了半晌,他往后退了一些,那種鈍刀磨著神經的感覺叫他渾身都繃的緊緊的。
而后他大力撞了進去,百里安被他握在手上的五指忽然伸直,何朝炎也馬上頓住,抵在百里安的身上慢慢喘息。
太……舒服了。
言語不能描繪的奇妙感覺,比他百般刺激之后達到的還要舒服百倍。
他年幼的時候就仰慕百里安,離宮之后,見到與他同齡的女子,都覺得她們不如百里安。但隨著年紀漸長,百里安那兒時的印象,就只停在了那里,后來見到百里安,那已經沉寂成黑色的影子又倏忽一下鮮活起來。
讓他覺得,他從未忘記過他。
他這樣舒服,也想叫百里安舒服一些,所以他握住百里安因為太靠近他,抵在他腹部的一物,慢慢撫慰著。
“等回去了,你做皇上,我做將軍——等我立了戰功,有了兵權,把天下都打下來,到時候,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他說一聲,就要喘息一下。英氣勃勃的面孔,沉溺與欲望依然英俊非凡。
平復了呼吸,覺得能抵御住那蝕骨的快感之后,握著百里安的腰肢動作起來。
起先只是試探,而后便變成了大力的伐撻。
木板咯吱咯吱的晃動起來,何朝炎臉上的汗越來越多,外面是冰天雪地,他的汗卻順著臉頰,流到繃緊的胸口。
何朝炎和百里安身量相仿,但脫了衣裳,兩人又像是個極端。
百里安是真的白皙文弱,何朝炎的手輕輕一捉,那白肉就陷進去,像是要一直摸到他里面的骨一樣。
“叮當——叮當——”
細細碎碎的聲音,從何朝炎的手腕上傳來。
那是一串紅繩穿著的金鈴,因為佩戴的時間太過久遠,那紅繩都褪了色,在他褐色的手臂上,留下一道像是印記的細細痕跡。
“安安,我想和你在一起。”
仿若還是當年,在尚書房里讀書的時候,在那個雨天,百里安撐著傘走到他面前。
這世上,沒有比他更好看的人,即便他沒有現在這樣好看,在他心里,也是無人能比的美貌。
“和我在一起吧。”
百里安被他握在手中的一處,也因他反復的撫慰,有了些微動靜。
……
地上的積雪已經有人為掃開的痕跡了,勒馬止步,抬首就可以看到金匾上上書‘應城’兩個大字。
駕車的人回身稟報,“將軍,到應城了。”
仍舊無人回應。
幾人對視一眼,他們一路走來,將軍一直都在馬車里,實在是有些奇怪了。往常,將軍都會下來騎馬,騰地方給皇上小憩的。
莫非出什么事了?
心里這樣臆測,那稟報的人大著膽子將車簾拉開,天已經亮了,白光一下就照了進去。
埋在被褥衣物里的人似乎已經睡著了,只有一雙腿,壓在狐裘上,腳腕上那一圈紅痕,格外的引人。
何朝炎袒露著上身,坐在旁邊,低頭像是在同他說什么。
昨夜被風吹出來的香氣在此刻濃郁到能叫人分辨出其中欲望的味道。
何朝炎看到那照進來的光,抬頭望過去。眉宇間還是和昨天一樣,卻帶著一種足之感,“何事?”
趕車的人不由心虛的低下頭來,“將軍,到應城了。”
何朝炎看一眼閉著眼的百里安,以為百里安只是累的昏睡過去,神色平淡道,“知道了。”
昨夜是將軍慌張的要趕路,怎么忽然一下,就變了一個模樣呢?
“你們也趕了一夜的路了,進城找家客棧好好休息吧。”何朝炎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