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畫的是個城門,有個人策馬而入,只不過他畫的是宏觀景象,分不清是男是女。當時他想畫什么,現在都已經忘記了。
沈清淮收拾完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接到了沈煦的電話,沈煦已經考完了。這個古宅離沈煦考試的地方很近,沈清淮當即說,“我來接你吧,晚上我們出去吃飯。”
沈煦也答應了。
沈清淮掛了電話,就在外面的一個雕像旁等著,那群學生采風,是住在這里的,老師看他一直站著,就請他去他們落腳的地方坐了一會兒。在等待的功夫,沈清淮跟那個老師聊的挺投機的。他那些學生也都是活潑的性格,幾個女生圍著沈清淮請教繪畫的技巧。
沈煦來之前給沈清淮打了電話,沈清淮早早的就站在外面等他,有個女生追出來,在外面跟他講話,沈煦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那女生長的秀氣,長發披肩,又有氣質,和沈清淮聊的笑個不停。
“哥——”沈煦迎面走過來。
沈清淮看到了他,和身邊的女生說了一聲,那個女生就跑開了。
“她是?”等那女生走了,沈煦才問。
沈清淮還想著剛才還那女生聊的顏料的事,“寫生的時候遇到的。”
沈煦看到了他背著的東西,伸手將最重的畫板接了過來。
沈清淮這段時間在外面走的勤,有好吃的東西的地方知道不少,帶著沈煦就去了。到了吃飯的地方,沈煦幫他放畫板的時候,偶然翻到了上面的畫。他從前都和哥哥在一起,小時候連落腳都是問題,這種東西哥哥根本不會接觸到。從前他看到過沈煦畫畫,當時想是天分,現在回過頭來看,再有天分的人,也不可能像哥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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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什么?”沈清淮坐下了,把點菜單遞給了沈煦。
沈煦收回望著畫板的目光,將點菜單推了回去,“哥哥點吧。”
“好吧。”沈清淮認真的翻閱了起來。
沈煦坐在他對面,望著他的舉動,忍不住有些出神。哥哥和從前,好像不一樣了。
從前家里沒有條件的時候,哥哥要每天為生計奔波,畫畫都是很少的事,但是現在不一樣,從談吐,從舉止的細節……
沈清淮點好了菜,將點菜單遞給了服務的人員,他回過頭,看到沈煦在盯著他看,就有些詫異的問道,“怎么了?”
“沒事啊。”沈煦錯開目光。
在等上菜的空檔,沈清淮問道,“今天考試怎么樣?”
“還好。”
沈煦的成績,沈清淮是知道的,他上次說還好的時候,好像是考了市級第一的時候?
兩人隨意聊了一會,菜上來了,因為畫板太大,服務員路過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盤子里的湯汁灑了出來,沈煦反應很大,馬上站起來抽了紙巾來擦,服務員也緊張的不行,站在一旁道歉。
反倒是沈清淮淡定的很,“沒事。”
因為怕湯汁滲透,沈煦將最上面那幾張畫拿開了,最下面那一張,是一個奇怪的,充滿現代機械化,又仿佛領先于已知科技的龐然大物。沈煦各科成績都很好,他看畫的目光,也和別人不同,畫上面的像是航船一樣的東西,東西的擺設都非常合理,根本不像是隨便勾畫出來的。
“真的不好意思。”服務員連連道歉。
沈清淮站了起來,拉著沈煦,“沒事,就幾張畫。”
他說話時還帶著笑,很是不經意。
沈煦捏著畫的手,略略有了些顫抖。人越長大,越會明白一些事,當初哥哥在他年幼的時候,那憤懣賭咒的神情,還仿佛就在眼前,當時他什么都不懂,所以不會懷疑,現在回想,就好像是哪個貴公子,有朝一日落到塵世里,無法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