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化驗的血漿被檢測出確實屬于人體, 但是dna這種東西完全被破壞掉了,所以無法從中判斷出這些東西, 到底是出自幾個人的身體。
沈煦一直祈求著這些東西不要和哥哥有關,但是當警察將其中一份血液檢測報告遞給他的時候, 其中確認出自沈清淮之后,沈煦整個人就已經有點崩潰了。
“這些血是我哥哥的?”
“你要告訴我,我哥哥現在……就是那一地的肉塊?”
“不,不可能——他只是藏起來了,他只是在躲著我。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我不該那樣對他。”
沈煦因為退的太快, 撞上了身后的墻, 他看完檢測報告之后,整個人都像是被抽了骨頭一樣,一個勁兒的發著抖。
“只是檢測到你哥哥的血液,那些肉塊, 到現在還無法判定是屬于哪些人的。”辦案多年的警察, 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也有些凝重,他也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玄幻的場景,明明是人體的肉塊,但是送去檢查之后,竟然完全查驗不出dna,負責檢測的人員說,不光dna, 連骨頭和最細微的血管都被融化掉了。這簡直不可思議。
沈煦跌坐到了椅子上,他心口疼的厲害,只有伸手去按,才能稍稍止住一下那些痛楚。
因為有人死亡的緣故,本來只是來找走失的人的警察瞬間多了幾倍,不光那個現場被封鎖,包括昨晚一條街上的錄像都被調了出來,沈煦反反復復的已經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從巷子里一瘸一拐走出來的沈清淮,腳下都是血……他看的時候都覺得心疼的要死,但是為了找到哥哥,他又無法不去看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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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一遍,自我折磨一樣。
那一定不是哥哥吧,對,絕對不是哥哥。
“能詳細的和我們說一下昨天的經過嗎?”因為出了幾條人命,警察查詢的更詳細起來。
抱著頭的沈煦一直在發著抖。
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抬起頭的沈煦,眼淚不斷的從大睜的眼睛里滾落下去。所有的理性都沒有了,連最基本的克制都做不到,沈煦失態到了極點,他痛哭的厲害,“我哥哥沒事,是吧。他沒事的——”需要旁人親口的安撫,他才能覺得好受一些。
警察安撫道,“沒事的。”
沈煦還在發抖,他停不下來這種顫抖,伴隨著他的顫抖,是滾滾而下的眼淚。
……
已經進入旅游淡季了,很多景點都已經冷落了下來,沈清淮輕易的買到了票。他已經來過這里一次了,這次再來的時候,他特別注意了一下那個階梯那里上次遇見那個算命人的地方,但這一次那個人沒有來。
陡峭的山壁上開滿了那種黃色的大花,一朵一朵垂覆下來,有種詭異的靡艷。
環在山壁的長階梯上,只有他一個人,沈清淮無心去欣賞那些景色,匆匆的下到了最底層。上次他偶然和蘇冷來了一次,在暗河里聽見的,看見的東西到現在他還記憶猶新。
他死了會進入下一個世界,但是如果在這里呢,會不會回到上一個世界?
因為沒有多少游人,所以渡口就只有一個人站在船上等候,沈清淮跳上船,那船跟隨著他的動作搖晃了一下。
劃船的人都是很健談的,他和沈清淮攀談了幾句,沈清淮的回應都很是冷淡,漸漸的,劃船的人也不說話了。船只進到了山洞里,周圍暗了下來,沈清淮聽到了自己如擂鼓一樣的心跳聲。
暗河里沒有燈,全靠劃船的人憑借記憶劃出去,沈清淮聽到暗河里嘩啦啦的水聲,等深入到一定距離的時候,他果然又聽到了歌女的樂聲和杯碟碰撞的喧鬧聲。上次那穿著狐裘的青年這一回仍然舉著酒杯來邀他喝酒,沈清淮上一次太過驚慌,以至于沒有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