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流光混在樓里這么久,見慣了那種在外一擲千金,卻對女人斤斤計較的恩客。而這周公子,卻和他們都不同。他大方又體貼,說出來的話,都能叫女人心花怒放。
周瑯起身,整理好了衣襟之后,就和周府過來的人一起走了。因為天氣漸冷,周府還派了軟轎過來接他,那就是當年周瑯坐的轎子,金玉流蘇,華貴非凡。周瑯坐上轎子之后,就開始擺弄起自己的手指來,果真是由儉入奢易,他才回來幾天,便又成了從前那副花錢如流水的樣子。不過這樣才快活不是嗎,人一生所求,不過就是揮霍無度,萬事隨心。
“周公子,到了。”
這么快?周瑯撩開轎簾,走了下來。天上不知何時下了雪,周瑯抬首望了一眼,見更多的雪花飄飄蕩蕩的落了下來,不禁將自己披在肩膀上的狐裘裹的更緊一些。臨安當年那場雪他都記不得了,連自己當時是怎么死的,都也已經記不清了。
周府外,一輛馬車停在外面,還有許多個佩刀的奴仆,周瑯瞧了一眼,就知道來的是誰了。
“老爺,周公子回來了。”正僵坐在位子上,和面前那金冠男子對峙的周雍聽聞身旁的奴仆稟報,渾身一震。
修長的手指按在茶杯,金冠男子抬起頭來,不是謝縈懷是誰?他來此拜訪周雍,聽聞周府里又多了一位公子,他雖然知道那人不會是周瑯,但卻還是抱著一絲希冀。
清俊絕倫的公子抬腳走了進來,因為從外面而來,渾身都仿佛裹挾著幾分凜冽的寒意。
謝縈懷抬首望過去。
“爹。”周瑯幾步走進來,像是沒看到前來的謝縈懷一般,徑直走到周雍身旁。
周雍捉住他的袖口,看了一眼面前的謝縈懷。
謝縈懷在看到進來的人時,眉頭就是狠狠一皺,這張臉是陌生的,但是……他卻總覺得像是在哪里看到過一樣。
“這位就是京城來的貴客吧?”周瑯再見謝縈懷,當初過往仿佛一筆勾銷,從前他確實怕過謝縈懷,但他已經歷經這么多世,對他整個人的印象都已經淡去,再見當然平靜無波。
謝縈懷仍舊怔怔的望著他。
這人比周瑯更要俊美許多,身上也有當初周瑯的神韻,但卻……不是他。
周瑯脫下身上的狐裘,房間里點著炭火,溫暖的很,他一舉一動從從容容,絲毫不見慌亂之色,“不知閣下怎么稱呼?”
周瑯已經死了,他的尸身都已在冰窖里埋了整整一年……怎么會是他呢。謝縈懷自嘲,“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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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周瑯一副渾然不知的模樣,“聽說謝是皇姓,閣下——”
謝縈懷沒有多說,“我與周老爺相識甚久,今日特地過來探望他,只是,周老爺只有一個獨子,這位公子又怎稱呼?”
“我姓周,單名一個安字。”
謝縈懷聽到他姓的時候,藏在袖子里的手動了一下。
“周瑯是我的兄長。”周瑯毫不避諱的說道。
提到周瑯,謝縈懷的神色更是復雜難辨。
“我生在楚地,娘親故去之后,將信物交予我,我才前來認親。”沒有人比周瑯更熟悉周雍,他信口一扯,便能編出毫無破綻的故事來。
周雍也沒有揭穿他,他是商人,怎么不知周瑯為何換了面貌連從前的身份也不敢認了。
“是嗎。”
周瑯滔滔講了起來,他將自己在宮廷里的那一段時光虛化,銜接到這個世界來,他說的都是曾發生的事,所以毫無破綻,即便連現在心思深沉的謝縈懷,也找不到絲毫的紕漏。
周雍還在一旁似真似假的以袖拭淚,“也是當年我對不起你娘。”
周瑯扶住他的肩膀,溫聲安慰著。
謝縈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