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面見皇上!”
守在門外的幾人對視一眼, 皇上這段時日都忙著找人,其他的, 連朝廷上的政務都不怎么過問,“可是和那人的有關?”
稟報的人搖頭, “是北狄之事。”
“那皇上不會見你。”
“北狄丞相廢除幼主,自立為王,這天下大事,皇上也不聞嗎?”那人有些急了。
守在門外的人仍舊攔著他,皇上這一月一直呆在臨安,京城里積壓的朝政都等著他處理,他卻一概不過問, 有些老臣前來找他, 他也不見。
“皇上——”眼見著就要硬闖的時候,門忽然打開了。
幾日都未曾睡好的謝縈懷才撐著胳膊在案上睡了一會,忽然聽到外面爭吵,馬上驚醒了過來。他按著額頭, 眉宇也不自覺的微微蹙起, “何事喧嘩?”
門口眾人一下都跪了下去。
“我讓你們找的人,可有下落了?”梁上冰雪消融成水,滴滴答答從房檐上滑落下來。
外面的人將頭低的更低一些。
“皇上!”前來稟報的人抬起頭來,“如今您離朝多日,朝局不穩,北狄國丞相此時廢除幼帝,稱王封后,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還請皇上……”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謝縈懷打斷,“他要做皇上就讓他去做,這北狄的事,和朕有什么干系。”
“皇上——”
謝縈懷擺擺手,他現在在意的,便只有周瑯一人,“傳朕的命令,各城各鎮,都發下告示,若找到朕要找的人,他要什么朕給他什么。”
他一直不知道那周安便是周瑯,因為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那一日令狐胤脫口而出的一句‘周瑯’宛如驚雷炸響,他忖度再三,才發覺那周安出現的太過蹊蹺,對周家的事也太過了解,若那就是周瑯,一切就可以解答。但是他知道的已經太晚了,那一日周瑯離開臨安,他追出城去的時候,城外只剩下茫茫大雪。現如今他已然不求尊崇,只想回到從前,在臨安與周瑯共度的日子。
謝縈懷又問一聲,“令狐胤現在在何處?”若他記得沒錯,令狐胤已經召集舊部,現在手上也有十幾萬的兵馬,現在再想動他,也已經晚了。
“回皇上,令狐胤昨日離開營地,往北狄去了。”
謝縈懷神色一頓。令狐胤與他都在找人,怎么好好的,忽然去了北狄?
謝縈懷喃喃念了兩聲‘北狄’,那稟報的人以為皇上在意起了這件事,又挪動膝蓋,往謝縈懷面前跪了一些,“皇上,如今前朝叛將令狐胤擁兵自重,鄰國北狄虎視眈眈,還請皇上,早日還朝,穩定朝局啊。”
謝縈懷被他吵的有些煩了,“可知道令狐胤為何忽然前往北狄?”
“是接了一封北狄的密信。”
密信?令狐胤的個性,也不像是會和南鳳辭合作,來對付他的人啊。那他去北狄是為何事?
“你方才說,北狄丞相已經自立為王了?”北狄的丞相,可不就是南鳳辭么。
“是。”
謝縈懷皺眉思量起來,雖說按照令狐胤的性格不會與南鳳辭聯手,但凡事無絕對……正在他想著那兩人是否要聯手的時候,剛剛聽了卻并沒有在意的一句話電光火石的出現在了腦海里,“你方才說,封后?”
“是,半月之后,登基大典與封后大典一齊舉行。”
南鳳辭自立為王尚且可以理解,但為什么偏偏這個時候封后?他封的后,又是何人?謝縈懷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與令狐胤在天擎苦尋無獲,那會不會就是已經叫南鳳辭給將人擄到了北狄呢?
“他封的后,可是北狄的世家女子?”
那人搖頭,“微臣聽聞,那人并非世家女子,只說是一周姓……”
謝縈懷神色倏地冷凝,這一下已經確信無疑了,“來人,朕要親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