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這女將軍身上的騰騰煞氣,倒是要比從前更要懾人一些,“兄妹相互之情,真是令人動容,只是令狐小姐可知,你夫君叫你那兄長脅迫,受了多少侮辱。”
不得不說南鳳辭專挑人心的痛處說,令狐柔薄唇緊抿,一雙手更是握緊了長鞭。
在這樣一個時刻,謝縈懷卻已經識破了南鳳辭的把戲,他嗤笑一聲,“三皇子只是挑人痛腳,還是求而不得呢?”
南鳳辭被刺了一下,雖然面上沒什么變化,但眼中已有幾分狠厲,“求而不得?是了,我是求而不得,哪比得上謝小侯爺,求了江山,便江山在手。”
謝縈懷往前走著,“三皇子不也坐擁江山,何必艷羨。”
南鳳辭看謝縈懷走近,藏在袖子中的袖劍已經落入了手中,“你我所求不同,江山于我只是負累,我所求,唯有一人。”
“那煩請三皇子將那一人交出來。”謝縈懷腳步不停,腰間金刀已經出鞘。
“若我說不交呢?”
話音剛落,袖劍便與金刀相擊,發出陣陣錚鳴之聲。謝縈懷望著近在眼前的南鳳辭,一字一頓,“那我就殺了你。”
回應他的,只有南鳳辭一聲輕蔑的笑意。
兩人短短片刻,就已經交手數十招,謝縈懷武藝進步神速,與那南鳳辭戰在一處,一時難分難解。兩人用的都是狠辣的招式,想要除了對方,所以每一招都不留情面,只是兩人都是搏命之姿,一時半刻分不出勝負來。
令狐柔道,“哥,我們先進去找人。”
“嗯。”
兩人正準備帶人進宮去搜,忽然聽身后士兵說屋脊上站了人,兩人抬頭望去,見那上面確實站了兩個人,因宮中失火,上面的琉璃瓦片有些都是燙的,站在上面的人一下沒站穩,踩的一塊瓦片滑落摔碎在了地上,才會在這個時候引起人的注意。
攻入北狄的士兵中,有些已經張弓搭箭,準備將那兩人射下來,令狐胤看清其中一人之后,急急抬手阻止,“不許放箭!”
他聲音慌亂無措,實在令人意外。
“將軍——”
令狐胤翻身下馬,望著那屋脊上的人。
地方是周瑯選的,因為這里視野開闊,不過現在被發覺,下面那弓箭齊齊對準了他,就是他想帶著小皇帝跑,也來不及了。他向小皇帝使了個眼色,小皇帝就抓住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方才沒有聽到令狐胤下令,所以看到這些弓箭手,就大聲道,“不許放箭!”
南鳳辭對小皇帝再熟悉不過,陡然聽到他的聲音,就分了神,被謝縈懷金刀刺進了肩胛里。
謝縈懷刀刃上有血槽,刺進人的血肉里,那血就不容易止住了。南鳳辭吃痛,往后疾退幾步,在和謝縈懷拉開一定距離之后,才抬頭看著那聲源。
小皇帝怕的厲害,握著匕首的手都在發抖,還要周瑯來安撫他,“沒事的,要是死,我也是在你前頭。”
小皇帝沒見過這么大的陣仗,他低聲道,“我害怕……”
“要回來的是你,現在站在這了,怕有什么用?”周瑯倒是不怎么怕死,畢竟習慣了,但是怕疼。
兩人在屋脊上小聲對話,下面的人自然聽不見,令狐胤并不認識這北狄的幼帝,他只看到他挾持的周瑯。
“尤子玉——”
能叫出小皇帝名諱的,自然在場的就只有南鳳辭一人。
小皇帝最怕的就是南鳳辭,南鳳辭一望過來,他的手就抖的厲害,刀鋒跟著抖,險些劃破了周瑯脖頸的皮膚。
“別怕。”周瑯安慰。
小皇帝俯視下面的兵馬,他是廢帝,現在下面隨便一個人,就能要了他的命。但他既然已經回來,說怕也來不及了。
“南鳳辭,你廢我帝位的時候,可曾想到有今日?”周瑯本來教小皇帝該說什么,但現在面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