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房間里搬去。
趙書懷以為那是他房間里的東西,松了一口氣,額頭的冷汗也不冒了。
百里安說,“表哥現在是當朝二品的大官,家里用那些未免太寒酸了,表弟我重新給你置辦了些東西,保證你看著氣派,富麗!”
“啊?”趙書懷這才反應過來,他跑回房里,見自己的紫砂壺變成了搪瓷紅花大壺,自己那前朝書法大家的字畫,換成了街邊那畫的花里胡哨的下山猛虎,自己那價值連城的碧玉屏風,換成了絹面繡海棠牡丹的艷俗畫屏,他一下子懵在了原地。
“表哥,你瞧瞧這些——多氣派,多體面。”百里安活像個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似的,一個勁兒的跟趙書懷筆畫。
趙書懷瞪著他,差點沒背過氣去,眼前都一陣陣的發懵。而后他清新過來,抱著百里安的胳膊,渾身都在發抖,“表弟啊,我……我房間里原來那些東西呢?”
“砸了啊。”
趙書懷腿一蹬,還好他身后的趙貴上前來扶住他,才叫他沒癱到地上去。
“表哥啊,你那東西,太寒酸了,那小茶壺,這么小一點兒。”百里安手上捏著把扇子,往趙書懷胸前一敲,“能喝幾口茶?你看我給你換的,就那夏天的涼茶,一泡一壺,一壺倒個十幾杯。”
“表弟啊,你別嚇,嚇表哥?!壁w書懷是真有點站不穩了,那紫砂壺,是江州知府孝敬他的,用清水泡都出茶味的極品紫砂壺。
“沒啊,表哥,還有你那屏風,綠不拉幾的,我叫柴房里的給劈了,給你煨了母雞湯補補身子?!卑倮锇材笾渥咏o趙書懷擦額頭上的冷汗,“你瞧瞧你,身子虛成什么樣了,冷汗怎么直往外冒?!?
趙書懷伸手想去掐百里安的脖子,但是剛一伸過去,就清醒過來了。寶貝是已經都沒了,現在要真的掐死他這表弟,那就是真的賠本了,血本無歸。
百里安也提防著他,早早的就往后退了幾步,他是等著這趙書懷把他趕出府去呢。但那趙書懷硬生生因為那玉真公主給忍住了,面皮抽搐了幾下,才終于抿出一個僵硬難看的微笑,“表弟費心了?!?
“哪里哪里?!卑倮锇惨灿X著奇怪,難道這趙書懷還真的記他那表弟的恩情?
“表弟先出去吧?!壁w書懷是真怕他再留一會自己就要掐死他了。
百里安拱拱手,退出去了。他一走,趙書懷就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趙貴在一旁給他扇風,“老爺,沒事吧老爺?”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趙書懷拍著大腿,“我這白花花的銀子喲——怎么就叫他那個小畜生禍害了?我的畫——我的紫砂壺——我的碧玉屏風——”趙書懷一邊說一邊抹淚,活像死了夫人。
“老爺,那我把他趕出去!”
“萬萬不能!”趙書懷將他拽住,“玉真公主下個月選婿,這時候我要把他趕走了,才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老爺,那我們怎么辦?”
“忍著吧,忍著吧?!壁w書懷雖然這么說著,但牙根子還是咬的疼。
之后幾天,百里安頂著他表弟的名號,過的可是悠閑自在,從前前來拜訪趙書懷的,求他辦事的,送的禮物全叫他截下來了。他拿著那些銀錢,分散給城門外那些個乞丐,有些花樓里染了花柳病無人醫治的姑娘,他也拿了錢給她們請了大夫好好看病,但這也就那幾樁好事,剩下的,他都留了下來,以備后用。趙書懷早知道他背地里的小動作了,念叨,不愧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這表弟,比他還貪的多。
……
秋蓮失魂落魄的站著,身旁的花娘扶著她的肩膀,今夜本是她破瓜夜,所來的公子都是為了她的身子而來?;锟此迒手粡埬?,就在她后腰的軟肉上掐了一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那姓安的,就是個窮畫畫的,你跟著他,也只有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