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七八歲模樣的少年,但背后那尚且稚嫩的軀干,顯示出他們蟲族的身份。西澤還沒有見過未成年模樣的蟲族,他站起來愣愣的看著他們。
站在大殿里的幾個蟲族也抬著頭看著他。
就在西澤還在想這幾個蟲族來歷的時候,其中一個蟲族脫口而出的一句‘母親’把他叫懵了。
這些人類七八歲模樣的蟲族,實際就是幾天前從蟲巢里孵化的那些,蟲族的幼年期比人類要短的多,短短幾天就能完成人類需要幾年或者十幾年才能達到的成長狀態。
站在下面的蟲族用充滿濡慕的目光望著蟲后,那是他們的母親,自他們孵化之時開始,就無法停止渴求的人。
西澤可能還沒有接受自己現在那蟲后的角色,所以被一句‘母親’給震懵在了原地,久久無法反應。
被遣走到外面的護衛隊聽到了大殿內的異動,沖進來時就看到了這幾個從外面溜進來的蟲族。他們和人類不同,不會對幼小的同胞懷有憐愛之情,他們只會把他們當做逐漸長大的對手,他們一邊驅趕那些蟲族,一邊和西澤道歉,“抱歉,是我們失職讓他們偷偷闖了進來。”
“他們是?”西澤看著那些一邊被抓著脖頸扔出去,一面朝他呼喊的蟲族,有些舌頭打結。
“是從蟲巢里孵化的蟲族。也是您的孩子。”
西澤的眼睛一下瞪的渾圓,他……他的孩子?開什么玩笑!
闖進來的未成年蟲族已經被趕出去了,大殿里只剩下呆坐在座位上的西澤和那些負責保護他的蟲族們。站在下面的蟲族忍不住抬頭偷覷了一眼座位上的蟲后——西澤露出衣擺的腳踝,映襯著藍盈盈的光,顯得精致小巧。他的面容隱沒在陰影下,只能看見他微微開啟的紅唇和尖細的下頜。
眼中的迷戀之色更甚。他們真的非常幸運,因為他們保護的蟲后,是那么纖細和完美。
……
成為蟲后,在蟲族里享有最大的自由和最高的權利,并不是多值得高興的事,起碼對西澤并不是。他每天除了要應付那些護衛隊們蟲巢的‘邀約’,還要面臨被青年男子叫‘母親’的尷尬場面。雖然這在蟲族里是非常正常的事,但是對于承受能力有點低的西澤來說,就已經很是難以接受了。
值得慶幸的是裴的身體有所好轉,只是暫時的還沒有清醒過來。西澤去看過他幾次,每次去看裴,那些插滿他身體的管子都會少一些,在他身上的管子都拔掉之后,裴身上的傷口都已經全部愈合了。
“他大概什么時候會醒來?”西澤問負責治療裴的蟲族。
那個蟲族從他進來開始,就一直直愣愣的看著他。面對著他的問話,回答的都有些結結巴巴,“就,就是這幾天吧。”
“那我能帶走他了嗎?”裴呆的地方,離他住的地方實在太遠,這一路走過來,要被那些護衛隊問幾十次需不需要幫助。
“當然……”
治療裴的蟲族話剛起了個頭,就被護衛隊的幾個蟲族狠狠的瞪了回去。
“無論當初是不是誤會,他協同人類傷害您是事實,況且他只是低等蟲族……”幾個護衛隊的蟲族以為蟲后第一個看上的蟲族是這個重傷的家伙。
西澤沒有發現他們想歪了,他執拗的堅持要帶走裴。
最后他當然帶走了裴,裴被送到蟲巢里,護衛隊在把他送進去的時候,一個個都嫉妒的發瘋。
“蟲后到底看上了他哪一點?”
“傷成這個樣子,恐怕連卵都產不出來。”
進了蟲巢的西澤當然聽不到他們私下的議論,蟲巢里已經孵化的卵都被清理出去了,只剩下那個巨大的繭,雖然看起來有些惡心,但是里面意外的舒服,西澤把裴推進去,然后自己靠在外面的繭上睡著了。
……
睡在繭里的裴,呼吸愈發平穩起來,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