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母出身大家極重規矩,還有愛慕者眾、后院大約很難清凈……不過他本人樣貌品行,在上京公子中還算尚可入眼。”
“梁子宣你都覺得不錯,怎么到舒二公子就是尚可入眼了,你擇婿要求還越來越高了?”白敏敏將心中疑惑脫口而出。
明檀理所當然:“不行嗎?就是因著有梁家那廝教訓在前,所以本小姐再議親事一定要慎之又慎!舒二且看他能不能入春闈一甲再說吧?!?
“那我可得去給佛祖上三炷香,讓他老人家保佑舒二公子,此科春闈切莫入榜,以免遭了你的禍害!”
“……?”
“白敏敏!你給我站?。 ?
白敏敏:“我偏不,自己給自己擇婿,不知羞!”
明檀:“你方才不是也說想嫁,你才不知羞!”
……
“阿嚏!”
遠在宰相府中溫書的舒景然莫名打了個噴嚏。
他抬手,示意婢女關窗。心想:聽聞今日陸停特意請江緒前往校場觀禁軍操練,章懷玉也去湊了熱鬧,莫不是這三人趁他不在,在背后謀算他什么。
自那日離開王府,舒景然就在擔憂江緒會直接請旨,將靖安侯府那位四小姐強塞給他。
他倒也不是對那位四小姐有什么不滿,只不過娶妻一事怎好如此隨便,且他欲立之事繁多,暫時還并無成家意愿。
然今次三人被忖度得很是冤枉。
江緒與陸停本就話少,練兵時更沒心思多說別的。章懷玉眼巴巴跑去湊熱鬧,半句話沒插上,還在日頭下干站了兩個時辰,被曬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煙,最后只能自閉到負氣離開。
章懷玉離開校場時已近日暮,江緒也有其他軍務需要處理,陸停邊往外送他,邊與他商議春闈時的皇城守衛調動。
兩人正商議著,忽然有暗衛領了宮中內侍過來。
“奴才給王爺、殿帥請安?!眱仁探o江緒和陸停規矩行了禮,隨即又躬身恭謹道,“王爺,陛下召您今夜御書房覲見?!?
江緒“嗯”了聲,算是應下。
內侍又行禮后退,忙著回宮復命。倒是暗衛沒走,上前向江緒回稟了另一件事。
王府之事陸停無意多聽。
他特地走開,吩咐手下辦差。
可江緒并無回避之意,隔著一段距離,仍是有“兩年前”、“踏青節”、“寒煙寺”這樣的字眼飄入陸停耳中。
也不知是哪個倒霉蛋得罪過定北王殿下,連兩年前的事情都要一并清算。陸停這般想著,倒沒注意,江緒在聽完暗衛回稟后,不知緣何,靜默了半晌。
入夜,宮中空曠寂靜,沉沉夜色里,清淺花香浮動。
有得寵妃嬪裊娜至御書房外送湯。
內侍躬身攔下,只一句“陛下正與定北王商議要事”,便讓欲在屋外撒嬌賣嗔的女人悻悻收了聲。
御書房內,燭火通明,沉香濃郁。
江緒負手靜立在案前,開門見山問道:“陛下召我前來,所為何事。”
成康帝示意他坐。
他沒動。
成康帝倒也沒再勉強:“無事,朕只是覺得,梁家此番處置得甚為妥當。”
不再平級襲爵,再不得圣恩。
令國公府不出兩代便會沒落。
其實令國公本人極為庸常,不足為患。然散落在其余幾房手中的吏部要職,成康帝一直有更為心儀的人選。
當然,更要緊的是,大顯立朝至今,勛爵世家林立,占著名頭領空餉的酒囊飯袋多,權勢過盛的也多,逐番清理些出頭鳥,也算是給后頭之人敲打警醒。
近幾年他大權在握,其實有些事早可以做,只不過他不愿師出無名落人口舌,也不能動作太大引起朝野震動。
此番令國公府自觸霉頭,在世人眼里,他這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