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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楚還不知何故,以為她們是得了明檀授意故意冷落,一時不忿。
同樣不忿的,還有落在明檀一行身后不過稍傾的奉昭郡主。
明明是一前一后進的園子,她沒讓丫鬟出聲,眾人就壓根沒瞧見她!干站半晌,她朝婢女使了個眼色。
婢女忙喊:“奉昭郡主到!”
眾人這才側目,一應半福:“參見郡主,郡主金安。”
“不必多禮。”
奉昭邊往前走邊冷眼看著明檀,行至亭中,她從上至下打量著明檀,忽而笑道:“明家四小姐還是這般好顏色,退婚之事似乎并無影響呢。”
眾人面面相覷。
找茬找得這么直白,她奉昭郡主也是獨一份兒了。
然明檀直接無視了后半句,笑出一對淺而甜的小小梨渦:“多謝郡主夸獎。”
奉昭郡主被哽了哽,半晌又故作惋惜道:“令侯府不在上京,以后要再見他們府上的幾位小姐倒是難了,對了,先前令侯府五小姐還從本郡主這兒借了一本珍稀古籍未還,也不知如今在哪兒,四小姐,你與令侯府怎么說也是有過婚約,與五小姐應有書信——”
“阿檀,阿檀你怎么了!”奉昭郡主話沒說完,白敏敏就忽然扶住明檀,一驚一乍道。
“無事,可能是未用早膳,有些頭暈。”明檀輕按著額,柔弱應聲。
眾人見狀,忙上前,你一言我一語地關懷起來。
奉昭郡主那話頭竟是生生冷在半截,無人再理。
其實若要回話,明檀有數百句能讓奉昭啞口無言,然她今日意在舒二公子,不想和奉昭多作糾纏。
一陣噓寒問暖過后,話題已然揭過,章含妙也張羅著,打算開始詩會。
可明楚看出這奉昭郡主與明檀不甚對付,忽而插話道:“四妹妹莫不是先前落水受了寒,竟還未好?”
嗯?落水?
什么落水?
眾人茫然,不過有敏銳者,很快便從明楚挑起的這一話頭中,嗅出了些不同尋常的意味。
明檀也有一瞬茫然,不過回神后,更多的是驚愕。
她萬萬沒想到,明楚竟會在這種場合提起上元落水一事,這人到底是太蠢還是太毒,自己前程都不要了也要與她一起同歸于盡嗎?
她望向明楚,似乎是過了很久,忽道:“府中蓮池尚淺,倒不至于受寒,三姐姐無需自責,以后習鞭注意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