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皇后竟又遣人至宜王府下旨斥責,直言她德行有失,應在府中閉門思過。
奉昭懵了。
其實她作作牡丹詩折折牡丹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可關鍵是她撒野的對象乃未來的定北王妃,撒野的地方乃皇后母家平國公府,折完又踩的那株牡丹也乃皇后賜給自家姐妹賞玩、自個兒在宮中精心照料過的名貴品種,她奉昭是想打誰臉呢!
宜王夫婦知曉此事后氣急攻心,勒令奉昭不許出門靜思己過,這也直接致使其后半年,京中無人再見奉昭身影。
當然,此乃后話。眼下賜婚圣旨突降,再加上奉昭憤而離席,這場詩會是無論如何也不好繼續進行下去了。
好在章含妙是個愛熱鬧、也愛看熱鬧的性子,今兒這一出出的,她看得十分過癮,并沒有因著被人搶了風頭,詩會又被攪得辦不下去而心生不虞。
眾人各回各家,明家阿檀被賜婚定北王殿下的消息,也隨著詩會中途散場四散開來。
明檀一行歸府之時,裴氏正送著另外幾名眼生的內侍出府。
見到明檀,那幾名內侍只擠出一個勉強又難看的笑臉,全了禮便匆匆離開。
“母親,這是?”明檀心底一頓,還未從先前沖擊中緩過神來的小腦袋瓜嗡嗡作響,七上八下地想著,是不是又來追加什么嚇死人的旨意了。
裴氏壓住心中歡喜,鎮定道:“先回屋再說,回屋再說。”
賜婚消息方才已經傳回靖安侯府,裴氏先前還坐立不安心中忐忑,突聞賜婚,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定然是圣上知曉太后已遣人來府預備強行指婚,便出了一招不合規矩的先下手為強啊!
這招使得妙,更妙的是這指婚對象!定北王豈是那些個郡王親王世子可比的!
裴氏挽著明檀親親熱熱地進了蘭馨院,前后腳,明亭遠也滿面紅光地邁入侯府,直奔裴氏院子尋人。
原來成康帝所言非虛,他的確攔了一道太后懿旨,可太后能寫會說還會蓋印,有一道旨便能有第二道旨,他下朝留了明亭遠敘話游說,太后那邊知曉,第二道懿旨就直接送出去了。
待到游說成功得知此事,成康帝還心想:壞了,這可如何向江啟之交代?
好在對乘龍快婿的喜愛激起了明亭遠腦中靈光。
明亭遠知道,太后重規矩,斷沒有只有裴氏一個繼室在府便宣旨賜婚的道理。太后不知今日明檀不在府中,下頭的人定會等他或是等明檀歸家再行宣讀。
所以他便提議,不若直接去平國公府宣旨,恰好今日各府閨秀集聚,在辦詩會,眾目睽睽之下,這旨先宣,便是板上釘釘。
成康帝覺得這主意甚好,立馬派人去了,也就這么順利辦成了。
聽完明亭遠得意洋洋說了半晌這搶著賜婚的波瀾起伏,明檀:“……”
她議個親,竟如此興師動眾,真是小瞧她父親這介粗俗莽夫了。
可為何是定北王,那不又是另一介粗俗莽夫?而且定北王都可賜,為何不賜舒二公子,右相不也是忠誠不二的圣上擁躉嗎?
明檀委實難以消化這一消息,她在佛前誠心祈愿月余,佛祖是不是漏聽了什么,不是說好了要有一甲之才,要有上乘品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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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王妃之位確然極高,只不過她如今想起上元宮宴那介莽夫狂悖無禮囂張至極的行徑仍倍感窒息!
這嫁過去,夫妻之間如何敘話?且如他這般擁功自重,怕是遲早有天得跟著他一起掉腦袋吧?最為要緊的是,如此粗俗之人,那容貌氣度定然與舒二無從比擬!
明亭遠完全沒注意到明檀極為勉強的神色,坐在上首,還在大談定北王殿下的神勇功績——
“定北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