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也定然不是只會盯著雞毛蒜皮小事斤斤計較的楊御史之流!”
楊御史:“……”
成康帝:“……”
朝堂上靜了瞬,竟也無人出面圓場。
因為事實就是,定北王殿下在宮中如此行徑,確然目中無人了些。
可定北王殿下素來如此,宮宴都攪散了還怕這遭?何況昌國公和靖安侯說得也沒錯,新婚燕爾的,陛下都不介意,你還平白上奏尋人晦氣,大可不必。
至于上朝議事,當年定北王殿下也不是沒上過,可人一上來,要么沉默而立不發一言,要么就直接嘲諷太后,那還是別上的好。
半晌無人接話,鑾殿寂靜,最后成康帝不得不輕咳了兩聲,自個兒圓場道:“愛卿不必爭執,定北王年紀輕,剛成家,這……愛妻心切也是有的?!?
他頓了頓,總覺著自個兒這話說得奇怪,但說都說了,也就只好繼續道:“且定北王一心為國,為大顯立下的赫赫戰功有目共睹,不上朝議事,也是經朕特許,無需苛責。”
說完,他望了眼右相。
右相會意,忙出列稟事,岔開話題,將這一遭輕輕翻過。
成康帝說起閑事沒怎么思量,不知他這金口玉言的“愛妻心切”一出,自下朝起便往外傳開了來。
近日朝中無甚要事,大臣們也很樂意八卦一番,回到自個兒府中,還不忘與自家夫人閑話。于是定北王殿下“愛妻心切”這一傳聞,不過半天功夫,就傳得滿京勛貴皆知了。
外嫁女三朝回門,明亭遠在朝堂怒駁楊御史的同時,江緒也剛好練完武回啟安堂,預備陪明檀一道回靖安侯府。
江緒慣常一身黑,可明檀自個兒邊梳著妝,還邊從銅鏡里拿眼瞧他,話里話外都在說,去歲在大相國寺,他穿的那身松青便服很是好看。
“那身衣服破了?!?
“那夫君就沒有其他不是黑色的衣裳了嗎?”明檀就不信了,起身親自翻了翻箱籠,找出身月白長衫在江緒身上比了比,“這身如何?阿檀瞧著好像不錯?!?
江緒不喜月白。
可沒等他開口,明檀又期待地望向他道:“阿檀也有一身月白錦裙,今日回門,夫君與阿檀穿一樣的顏色好不好?”
“……”江緒移開視線,“隨你。”
于是夫婦二人就這么穿著身顏色一致的月白錦衣,帶著福叔準備的幾車歸寧禮回靖安侯府了。
兩人回府時,明亭遠已然下朝,并將成康帝所說的“愛妻心切”無限發散了番,發散得那叫一個滿面紅光與有榮焉,裴氏聽得將信將疑,總覺著自家侯爺所說的“愛妻心切”與迎親那日見到的定北王殿下無甚關聯。
王妃回門不算小事,雖未大肆操辦,但靖安侯府還是將京中的同宗親戚都請了一圈兒,操辦了場家宴。
沈畫與白敏敏自然也來了。
男人有男人的場合,女人也有女人的私房話,應付了番前來寒暄的三姑六婆,明檀又尋著空隙與沈畫白敏敏一道回了照水院。
其實不過幾日沒回,照水院內陳設依舊,可明檀莫名覺著,在照水院十幾年的閨閣時光已與她相距甚遠,越往后,也會越來越遠。
“怎么樣怎么樣?新婚這幾日,殿下待你還算不錯吧?我今兒同我爹一道過來便聽說,你家殿下昨兒在宮里抱你,被楊御史參了一本,然后我爹和你爹在朝堂上就懟了那楊御史一通??傊犉饋恚銈兗业钕潞孟窈苁切膼傆谀隳?。”白敏敏興奮問道。
明檀捧著臉,頗有幾分嬌羞地點了點頭:“殿下待我很好,應是…有幾分心悅的吧?”
她一直都是循規蹈矩的大家閨秀。除了跟著白敏敏看過幾個話本子,連外男都沒見過幾個,也不懂什么叫做喜歡,什么叫做心悅。
可她夫君長得好看,她愿與她夫君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