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么玩笑!舒二可是她家夫君好友,還是當初她想嫁都得好生籌謀且籌謀了也沒拿下的上佳夫婿人選!當然,沒能拿下并非是她能力問題……總之,她怎可眼睜睜看著如玉公子就這么輕而易舉栽在這種拙劣的把戲上頭!
她當機立斷,忙道:“云旖,你去把那位小姐救上來,離那幾位公子的船遠點兒。”
“是。”
明檀讓云旖去救人,自個兒也很惜命地遠離了湖邊,站到了樹蔭之下。然就在她與綠萼一臉驚嘆地遠遠看著云旖足尖輕點,踩水而行的同時,兩人后脖頸也猝不及防地被人敲了一悶棍!
明檀先是感覺后頸一麻,待劇痛襲來,眼前一黑,再無半點知覺。
明檀再醒來時,后脖頸仍是疼痛難當,她下意識便想揉上一揉,可一動,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被人反綁在了身后,腿也被綁住了,口中也被帕子團團塞住。
???
什么情況?
她側臥著,掙扎半晌都是徒勞,入目仿似床榻,她心中驚疑,忽然又察覺身后有嗚嗚女聲。待手腳并用翻了個身,她眼睛都瞪大了!
翟念慈?
她竟也被人綁了扔在床上!
而且翟念慈額間冒著虛汗,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明檀立馬便想到了先前曲水宴上的那杯被云旖換過的酒。
奉昭,是奉昭。
她竟被這蠢貨給算計了!
明檀心中慌亂得很,可她也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慌,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斷想著脫身之計。
很快,她便發現翟念慈雖中了招,但神智還算清醒。她忙給翟念慈遞了個眼神,示意她背過身,同時自個兒也背過身,艱難地用能活動的手指,摸索著翟念慈手上打了死結的麻繩。
那麻繩系得很緊,她好不容易找到死結松動處,外頭竟忽然傳來房門的輕微關合聲,緊接著又傳來一道不懷好意的男聲:“郡主?本侯來了。”
糟了,明檀的心瞬間沉入谷底。
她閉上眼,不斷暗示自己一定要冷靜,冷靜,再冷靜。
在外間轉悠的腳步聲中,她額角冒出了汗。
為何還是扯不動?!
翟念慈身上沒什么力氣,但顯然也是焦急得不行,蹭著讓她快點。
汗珠沿著額角落在眼睫之上,又沿著眼周緩緩浸入眼中,眼睛有些酸澀,她聽到那腳步聲似乎已至內室,往里的珠簾也被撥動,她一點點、一點點往外撥著松動的一端……
忽然,她睜眼。
解開了!
翟念慈的手得了放松,一把便扯下口中的帕子,又哆嗦著解開了腳上的麻繩。她學過幾天功夫,體力比旁的女子強上幾分,藥勁上來這么久,神智還算是清醒。
明檀忙示意她幫自己解開。
翟念慈確實也下意識要去扯明檀口中的帕子,可外頭的聲音愈來愈清晰,她也不是個傻的,很快便判斷出了那人是江陽侯。
不知想到什么,她冷笑了聲,忽然改了主意,停在明檀面前的手收了回去,自個兒踉踉蹌蹌下床,還不忘將明檀往床榻里頭推了一把,在男人進到內室之前,躲到了屏風后面。
明檀懵了。
她救了翟念慈,翟念慈就如此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