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富貴人家了,可也僅是富貴,并無高官顯爵,從未聽過她家識得什么貴人。
蘇容容莞爾一笑:“說來也多虧了三少夫人,那日在玉羅坊,原是我要買三少夫人身上這身衣裳,可夫人身邊的靈芝丫頭好生霸道,非說我未支賬,這衣裳就不是我的,又逼著玉羅坊將衣裳賣給她,否則就要去信給定北王妃,讓玉羅坊的生意都做不成了,我心想不過一件衣裳,倒也不必為難人家玉羅坊,便主動相讓了。”
眾人:“……?”
這蘇家小姐今日竟這般敢說,失心瘋了不成?四下面面相覷,一時竟無人接話。
蘇容容又道:“說來當時我是有些生氣的,平白被人搶了衣裳,換作諸位,可不生氣?只不過生氣又有什么用,生氣也換不來定北王妃這般尊貴的妹妹。當時我還想,定北王乃為我大顯平定北地、威名赫赫的戰神,怎的就娶了位這般仗勢欺人的王妃?”
眾人已經驚到呆若木雞了,蘇容容是活膩了嗎?竟當眾說定北王妃仗勢欺人?
“就這么氣了一日,誰想,第二日有貴客登門,說是她家夫人昨日在玉羅坊中,碰巧目睹了靈芝奪我衣裳。她家夫人心里過意不去,想著恰好也做了身瑤花緞制成的新衣,還未穿過,便特特拿來送我,當是賠禮道歉。”
有人敏感捕捉到“過意不去”與“賠禮道歉”,也有人只想知道誰膽子這么大,如此行徑,難道不是公然與定北王妃作對么?
然不管這些人如何問,蘇容容也只是但笑不語,轉頭優哉游哉,望向神色已然有些不對的明楚。
“三少夫人今日還有閑情來此參加風荷宴,也不急著回府接王妃諭令?”她緩聲問。
“王妃諭令?”
“什么諭令?”
“蘇小姐你如何知曉?”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發問。
恰在此時,明楚身邊那位極為囂張的靈芝姑娘忽然跑來了,她慌慌張張附在明楚耳邊低聲說了句:“夫人,不好了,定北王妃遣人來府下諭叱責了!老,老爺剛好在府中。”
明楚原本就氣青一層的面色“唰”地一下就鐵青了。
蘇容容這才笑著繼續對人解釋:“大家可知道那位派人來我家送衣裳的貴人是誰么?正是三少夫人口中三句不離的好妹妹,定北王妃呢。”
眾人嘩然。
“王妃娘娘心里頭也納悶,她如何就有一位這般威風的好姐姐,竟打著她的名頭四處招搖,這不,特特至宣威將軍府,給這位好姐姐下了道諭呢。”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雖然個中細節還不甚明了,但基本都聽懂了,定北王妃與她這位庶姐的關系并不怎么樣,且此前也并不知道這位庶姐在禾州仗著她的名號耀武揚威啊。
而此刻,馮府眾人也氣得不輕。
如今家中老太太病重,其余人也不敢太拘著這婦人。這婦人在外頭處處以“定北王妃長姐”名號自居的事兒他們多少也知道些,且她先前還打殺了三郎的通房,因她本是正室,懲處個通房不算大事,又仗著定北王妃撐腰,手段雖狠,但也沒人敢追究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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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婦人與定北王妃的關系到底是有多差?竟惹得人家毫不顧惜姐妹之情上門打臉,親下諭令責其“假借王府之勢橫行霸道“、”私德有虧不宜在外招搖”,甚至連他們府也落了句“治家不嚴”的警告!
明楚鐵青著臉回到府中時,有婆子將她架至正屋花廳,還沒等她出言辯解,馮將軍便大喝一聲:“蠢婦,跪下!”
她原本不肯跪,還想找馮三郎,沒成想她夫君已然因著約束不力跪在那兒了,不過一晃神的功夫,便有仆婦踢著她腿窩,按著她跪在了馮三郎的旁邊。
馮將軍是個粗人,劈頭蓋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