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貼,自是很快就察覺到了什么。
她頭皮一緊,還真不敢動了。
不知是溫泉水太燙,還是她太緊張,一時間,心跳似乎快了許多,怦怦地,好像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耳根,臉頰,甚至是脖頸,鎖骨,都不由泛起了一片粉暈。
天哪,雖然四下無人,可這荒郊野外幕天席地的,她可不想在這地方做些什么!誰家好姑娘敢在外面做這檔子事兒!
她極為聽話,嚇得乖乖的,一動不動。
可明檀還是太過單純,男人存了心想做些什么,哪是她乖乖不動就能解決的。
僵持片刻,江緒略略退開半寸,明檀緩了緩,以為危機暫時解除,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悄悄挪了挪已經僵麻的小腳。
哪想身后水波忽動,她腦中剛松的弦再次繃緊,挪動的腳底又似是有一萬只螞蟻在爬,她不由輕嘶了聲,沒蹲穩,往后趔趄,恰好就倒在了某人懷里。
“不是說了讓你別動?看來……王妃是很想投懷送抱,做些什么。”
江緒的聲音低低的,寬掌在她細膩肌膚上流連,語氣中滿是“本王就勉為其難成全你”的云淡風輕。
……?
不!我沒有我不想別瞎說!
明檀辯駁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已被人攬入懷中,封住了唇。
溫泉水波一圈圈蕩開,她眼神控訴,聲音嗚咽,然全都被溫泉上的裊裊霧氣遮掩,月色也在這片蒸騰的熱氣下變得曖昧朦朧。山林中慣愛夜啼的鳥獸似被羞開,四周只余粗喘聲和忍得極為辛苦但仍忍不住從齒縫泄出的嬌吟聲。
這下不止是沒面子,連里子也沒了。
……
夜深寂靜,風聲倏忽。
水波歸于平靜之時,明檀也已累極,這幾日積壓的疲累似乎都在今夜一齊上涌。
她意識模糊間,只記得某人幫她絞了發,又給她穿了衣。衣裳被烘得暖暖的,里頭的小衣和中衣無需漏在外頭,所以是她平日慣用的料子,穿在身上舒服極了。
她什么事都不想做,就連手都不愿抬一下,穿好衣裳后,就趴在某人胸膛間昏睡過去。
之后兩日上路,明檀都不甚自在,羞答答的,總在躲閃江緒的眼神。江緒也不知道她在害羞什么,行房而已,又沒少做,在溫泉與在凈室有何不同?
回程至先前暫停車馬的城鎮,這一路艱辛終于得以舒緩。
有了桐港這遭經歷,坐在馬車上返京,明檀再也不覺得疲累了。
其實回程無事在身,本應輕松許多,江緒還打算帶她走一截水路,繞富庶之地而行,滿足一下她想要買十輛馬車回京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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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檀卻忽然懂事起來,一路除了給京中親朋好友準備手信,愣是什么都沒多買。
江緒一問,她便嚴肅說起大顯的民生百態,這世上還有許許多多如桐港一般貧苦偏僻之地,她如今身為宗室皇親,理應以身作則,厲行節儉。
江緒想說些什么,可她難得有這份心,哪怕是心血來潮,也不應潑冷水,便由著她去了。
明檀這一懂事,就懂事到了回京。
盛夏時節南下靈州,如今回京,上京都已入深秋,顯江兩岸垂柳蕭瑟,銀杏卻是沿街鋪滿了金燦燦的一片,風一吹,滿城金黃紛落,煞是好看。
江緒因是出門辦差,回京定然是先要去見成康帝的,在岔路口,江緒囑咐人先送王妃回府,單騎只身入宮。
定北王府。
車馬停在門外,明檀下車。
福叔特特敞了大門,下人們從門口往里兩列分站,直站進了二門,一眼望不到頭。
“恭迎王妃回府!”見明檀下馬車,眾人齊齊行禮,迎人入內,恭迎請安之聲極為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