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灌滿了紅色的液體,旁邊的地面上散落了許多空的塑料血袋,那股純粹而濃厚的血腥味就算是人類的鼻子也能在很遠(yuǎn)就聞到。
有兩臺音響被擺在了“血桶”旁邊,高聲播放著《斗牛士進(jìn)行曲》,看地上的拖痕,似乎是從街對面的一家音響店里拖出來的。馬路邊上的一個電箱被拆開,里面的情況看不分明,反正音響的電源線一直延伸到那兒……
“什么情況?”小名問道。
跡部少爺也沒搞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不過他也沒來得及回答什么,但見那血桶后方的一個轉(zhuǎn)角里,倒飛出一只血狼喪尸來。
緊接著,一個渾身浴血的男人從那兒走了出來。他一手尖刀,一手管鉗,雙肩各是斜背著一串大蒜,這兩串“蒜帶”在其身前交錯成x形,都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了。
他踏著斗牛士樂曲的節(jié)奏,跳著類似《功夫》中斧頭幫的舞蹈,嘴里還像嚼口香糖一樣啃著白色的不明物體………他踏著輕快的步伐向那血狼喪尸靠近,然后對著倒地未起的怪物頭部一陣狂剁,打得是骨碎筋連,血漿橫飛。
干掉這怪物以后,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忽然直起身子,轉(zhuǎn)過頭來,正好望見跡部少爺和小名二人呆若木雞的身影。
“跑啊!”“快閃哪!”他們兩個和封不覺對視了兩秒后,同時喊出聲來,扭頭就跑。
封不覺也沒多啰嗦,拔腿就追。他其實(shí)很想吼一句:“你們跑個毛?我是玩家啊!”但由于嘴里全是蒜,根本沒法兒高聲喊叫。
另一邊,一看那煞星用矯健的身姿奔跑著追了上來,小名的驚嚇值瞬間激增,邊跑邊對跡部少爺?shù)溃骸巴炅送炅送炅恕贿@家伙追到我們就死定了,都是你的錯!沒事找什么槍店,果然槍店門口被安插了小ss吧!”
跡部少爺時不時回頭望一眼漸漸逼近的封不覺:“關(guān)我什么事!我怎么可能知道有這種狀況!”他又回頭望了一眼:“話說……這家伙跑得好像比我們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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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發(fā)現(xiàn)了!快得離譜啊!”小名嚷道。
相距他們大約二十米左右的封不覺都聽見他們的對話了,心道:廢話,老子腳上有爵士之舞,你們倆小樣兒跟我比跑步?…,
誰知,在這一刻,前方那兩人忽然很有默契地、異口同聲地道了句:“分頭走!”
在下一個十字路口,他們就一左一右,各奔一個方向去了。
封不覺心中驚呼:這倆混蛋還挺有戰(zhàn)術(shù)啊!
他也沒多想,向左一轉(zhuǎn),隨便追了一個。
那個正好是跡部少爺……
“遭了……完全沒有讓他遲疑啊!”跡部少爺自言自語道:“放著那個死光頭這么明顯的目標(biāo)不追,直接就朝我突過來了,一定是我的英俊害了我。”
眼瞅著封不覺越追越近,跡部少爺?shù)捏@嚇值也越來越高,他知道恐怕要被抓到了,與其被這小ss從背后一擊必殺,不如回頭搏一搏。
念及此處,他忽然停下腳步,挺起樸刀,橫在身前,對著高速沖來的封不覺舉刀就掃。
“誒?”當(dāng)封不覺沖到他面前時,跡部少爺卻發(fā)現(xiàn),手上的刀根本揮不動,他的動作被系統(tǒng)制止了。
封不覺來到他面前,停下腳步,喘著粗氣,瞪著他,斷斷續(xù)續(xù)地道:“我……哈啊……我……我是……自……哈啊……自己人啊!你這嗶——!”
“白癡”二字終究是被系統(tǒng)給屏蔽了,照理說封不覺根本不能把說這話的意圖變?yōu)楝F(xiàn)實(shí),不過既然出現(xiàn)了消音,就說明他講的時候并沒有任何侮辱的意思,只是一種吐槽的語氣。
“哈?”跡部少爺順勢癱坐在了地上,臉色煞白,嘴角抽動著,“呵……呵呵……對……對不起。”他居然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