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
宇航員希爾特地看了一眼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的確是北美上空沒錯。
這個位置可不是帝都那邊。
這里居然也有人能接收到自己的信號了?
其他兩個正在休息的宇航員聽到希爾的聲音,馬上也飄了過來。
“這次是有人在北美聯系上了我們嗎?”帕達爾卡問道。
邁克吹了個口哨,擠眉弄眼地說:“看來我們的運氣正在變好,以后我們會連接到越來越多的人。”
“這意味著我們可以隨時跟地面聊天了,就像以前呼叫休斯頓一樣。”
地面上的張天元笑了笑,接過話筒,打斷了三位宇航員的幻想:“讓你們失望了,這次聯系上你們的還是我。”
“噢!”希爾捂住了臉,她聳了聳肩膀,故意作出失望的樣子,對身邊的同伴說:“原來是我們的老朋友。”
邁克完全漂浮著,在太空中緩緩旋轉,他抓了抓自己的下巴:“那也不錯,說明我們的朋友現在已經到北美了。”
希爾這才意識到重點,驚訝道:“你們現在已經到達北美了?!”
“這真是一個驚喜!”就連捂著肚子的帕達爾卡也這樣認為。
“你們的情緒比我們上一次通話好了很多,上次我差點以為我在跟一群精神病說話。”
帕達爾卡湊到話筒旁邊,還是那股有氣無力的聲調:“你在這上面待一年多,你會比我們更像精神病,我們已經很好了,我們可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
羅伯特聽著天上傳來的聲音,感受到宇航員情緒的他低著頭,發自內心地在笑,笑得很幸福,莫名其妙的眼淚都出來了,一滴滴地掉到地上,好像要把這一年多以來的抑郁都排出來。
張天元瞥了他一眼,忽然說道:“好了,我今天可以給你們介紹一位新朋友,也許你們可以交流一下,在獨自生活的時候要怎么排解自己的心理困擾。
這位先生在被我們找到之前一個人在紐約市生活了一年半,時間可不比你們短多少。”
張天元的話勾起了宇航員們極大的興趣,紛紛想要跟羅伯特聊一聊。
羅伯特用手擦去眼淚,再用衣服把手擦干凈,才接過張天元遞過來的話筒,抿著嘴唇好像小姑娘相親一樣,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
“我叫羅伯特·奈維爾,是一名生活在紐約的幸存者……”
羅伯特自己也覺得有些尷尬,不由得笑了起來。
如果只是面對普通的幸存者,他的表現一定不會這樣,他前軍方病毒學家的身份足以讓他保持對一般人的碾壓。
奈何他今天接觸的人都太特殊了,先是張天元這些來歷不明,但是顯然有著極大能量的人,然后就是他以前的頂頭上司們。
再然后就是在太空中的宇航員。
不客氣地說,這三方面的人哪怕是在末日前,也不是他一個病毒學家可以輕易接觸到的。
這種在等級職位上一層又一層的壓制,讓已經習慣了無拘無束的羅伯特找回了以前那種社會的感覺。
而且他還是其中的最底層,正在被大老們“慰問”著。
這能自在才怪。
最后還是靠邁克活躍氣氛,說起他們這一年里發生過的為數不多的趣事,羅伯特也順勢說了自己一個人在空蕩的紐約市里飆車游獵的事。
兩邊越聊越開心,越來越有共同語言,畢竟羅伯特跟上面的宇航員們不僅來自同一時空,跟個別宇航員還是同一個國家的人。
雙方甚至還約定了下一次過頂的時候繼續聊。
張天元在一邊看著,愣是沒有機會插嘴,告訴宇航員們現在正有2000人的團隊在為了他們,滿世界地在各個航天發射場和技術研究所里兜兜轉轉……
不過也許以他們的聰明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