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但他越往車頭走,那陣聲音就越是清晰。
直到——
刷!
“有人在嗎?”
車窗上積著的雪突然被扒開,手電筒發(fā)出的光芒透過玻璃從外面?zhèn)髁诉M來。
瑞博森教授立馬反應(yīng)過來!
是人!
有人來救他們了!
“在這里在這里……”
他趕緊迎著光,沖到玻璃前面用手敲出呯呯的響聲,生怕這玻璃是單向的,外面看不見他。
不過他剛敲了兩下,外面就回應(yīng)著也敲了兩下:
“我們知道了,等一下,我們正在給你們開路,里面沒有人員傷亡吧?我看你們之前只是報告了受困的情況?!?
“沒有沒有!”瑞博森教授一個老人家激動得在駕駛座位上直跳。
這時,后面睡得正香的其他人也醒了過來。
隸屬于救援隊的鮑勃走過來,讓瑞博森教授冷靜下來:“沒事的,他們一直都知道我們的位置,現(xiàn)在外面的風(fēng)暴應(yīng)該已經(jīng)停歇了,所以就找過來了。”
瑞博森教授這才慢慢鎮(zhèn)定下來,坐下來看外面來救援他們的人把車子周圍的雪推開,在雪里開出一條路來。
然后鮑勃駕駛著車輛,慢慢從現(xiàn)在的位置退出,轉(zhuǎn)進對方的車隊里,然后跟著前面的開路車一路繼續(xù)往避難所里開去。
看著兩邊厚厚的雪墻,殘陽的余光掛在天邊,給雪花染上金黃的顏色,車里的三人齊齊放下了心。
車子一直行駛到半夜,瑞博森教授等人終于抵達蘇格蘭97號避難所,他們的家人早已在門口等候,見到三人下車便立馬迎了上去。
三家人熱淚盈眶,激動地緊緊抱在一起。
同一時候。
杰克和山姆也坐上了斯塔滕島的最新一班撤離車次,向著南邊出發(fā)了。
不過與瑞博森教授不同。
車上的人們情緒要麻木甚至是低落許多。
在自己脫離了生命危險之后,北美的幸存者們都在第一時間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朋友。
憂心于他們是不是也從這場災(zāi)難中活了下來。
杰克和山姆在擔(dān)憂露西。
布來恩和勞拉還有J.D同樣有關(guān)心的家人和朋友。
特別是J.D,自從到了斯塔滕島之后就不停地在打聽消息,災(zāi)難降臨之前他的弟弟還在費城的寄宿學(xué)校里……
與杰克有過交情的陳松在聽完他的話后,表示可以在路過費城的時候,把他交給當(dāng)?shù)氐木仍?,他可以在那里繼續(xù)尋找自己的弟弟。
費城大致位于紐約和華盛頓兩線的中間位置,所以他們向南的話肯定會路過附近,這倒不是什么麻煩事。
除了J.D,同樣不乏其他想在中途下車去尋找自己親朋的人,對于這些人陳松的處置都相當(dāng)一致。
如果順路的話就放下,不順路的話就直接強制帶回南邊的緊急避難區(qū)里。
所以接下來的撤離路程中,不時有人離開,也不時有人加入車隊。
在一片冰天雪地中,大家只能抱緊自己,以蜷縮的姿勢抵達邊境線的避難區(qū)。
下車之后,山姆不得不和勞拉暫時分開,然后跟著父親杰克踏上了尋找母親的路途。
在茫茫大的避難區(qū)里,到處都有難民和持槍的軍人,有時候還能看到互救會撤離的車隊從遠方駛來。
兩父子對這里的印象只有一個字——
亂!
但好在,杰克怎么說也是一個有組織的人。
所以他幾番打聽,很快就打聽到了氣象局的位置。
現(xiàn)在整個氣象局可以說沒有一個人不認識杰克的,靠著這張臉,杰克得償所愿地見到了老上司湯姆。
他拉著自己兒子的手,給彼此做了個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