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著對方那雙熔火般流淌著的黃金瞳,銀發蘿莉此刻瞪著淡金色的眸子淡淡地說到:
“在妾身的認知里,人類在這種時候,往往是獨善其身者居多,圖謀不軌者次之,施以援手者微矣?!?
聽到對方說出口的這句話,在酒精的麻醉下,某人那冷冰冰的面部此刻突然松動了很多:
“所以如你所見,我就是那個微乎其微之人!”
脫下外套后的冷若羽,此刻雖然在夜晚的寒風里打了個冷顫,卻仍然面帶笑容地向對方問到:
“你叫什么名字,家人在哪里?”
“妾身沒有名字……”
銀發蘿莉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后又瞪著她那雙淡金色的眸子,表情不依不饒地詢問到:
“然而,你之前只是回答了汝是何人,卻并沒有回答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在淡金色眸子的映襯下,那道銀發的身影此刻突然散發出如同煌煌神庭般強勢的無上威嚴。
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好似無際穹頂盤踞的圣龍吐息顯威,又好似手握權杖的君主昂首冷視。
醉酒狀態的冷若羽,此刻卻并沒有注意到對方那審視甚至是審判般的威嚴目光,沒有問出對方的名字,他只是覺得這是身為小孩子應有的警惕心,是好事。
聽到對方不依不饒的提問,某人此刻也不氣惱,借著這股子酒勁,冷若羽想也不想地回了一句: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哦,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銀發蘿莉聞言,不由皺眉沉思,這的確是一句胸懷天下的“勇者”所該說出的話語,但是,這是否是對方內心深處的肺腑之言,還是流于表面的淺顯敷衍,某人此刻卻不得而知。
一念及此,銀發蘿莉再次將淡金色的眸子看了過去,繼續發問:
“這句話,在你心里,到底作何解?”
繼續深入話題,某只劍娘此刻想通過對方的“自辯”,來區分對方究竟是身體力行的圣母,還是動動嘴皮子勸別人身體力行的圣母婊。
這一次的回答,甚至決定了某只劍娘此刻的去留。
冷若羽當然不知道這次回答的重要性,但此時此刻,醉酒的他只想在小孩子面前大大的裝一波逼,因為他就是那樣愛慕虛榮的性格,這點,某人自己也知道的很清楚。
于是,他直接就照搬了上一條世界線里面,某位偉人說過的話語:
“簡而言之就是,能做事的做事,能發聲的發聲,有一分熱,就發一分光,就算自身如同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發一點光,不必等候炬火……”
聽到這里,銀發蘿莉的淡金色視線已經柔和了很多,雖然不及圣主或者某些預言之子那樣的博大胸襟,卻也算是個從小事做起,踏踏實實努力的實干家。
或許可以暫時停留下來觀察一段時間。
銀發劍娘神色平淡地這樣想著,本來,應該是如此。
然而,沒想到的是,在說完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之后,某只靚仔說著說著,突然一步跨進了歌者大結界投影下來的一道光束里面。
在宛如舞臺聚光燈般效果的星空照耀下,冷若羽突然攤開雙手,展顏而笑,笑容里滿是極盡溫柔的暖意與披靡天下的霸氣:
“……若此后再無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這就是冷若羽口中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一時間,被對方身上散發出的光輝所懾,某只劍娘這一刻居然看呆了。
此時此刻,她只感覺哪怕群星璀璨匯聚于此,也不及少年此刻身上所散發出的光芒。
“所以,你的家人呢?”
借用偉人名言,在小孩子面前不露聲色地裝了個逼之后,冷若羽又把話題給扯了回來。
“妾身沒有家人(指劍身外的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