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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米諾骨牌效應的連鎖反應隨即產生,劉堅強見羅富貴這頭怕死的熊忽然沒命地跳了坑,立即意識到情況不對,直接貓腰就躲進身旁的灌木,發現吳石頭還愣愣地扭著脖子看向河對岸,一伸腳,把他給絆倒。
高挑的周晚萍突然呆住了,前面的四個人轉瞬間不是趴倒了,就是消失了,這是為什么?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身后的小紅纓給扯進草叢。
隊伍的一系列反應讓隊末的胡義心中一緊,雖然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么,肯定不是好事,所有人都已經躲了,唯有被絆倒的吳石頭,仍然趴在沒有隱蔽的地上,雖然正被劉堅強捉住了腿,往灌木里拖拽著,他卻仍然呆呆地看著河對岸。
胡義本能地隨著吳石頭呆望的方向轉頭看去,于是,也驚訝地呆住了。
河對岸的水里,藏著五個人,水面上探露著五個腦袋,戴著八路軍帽,緊貼在岸邊的泥草下方,也正在驚訝地看著南岸這邊,其中那個俊臉上,還戴著那副黑框眼鏡,他——正是楊干事。
馬良倒退著爬了幾下,然后轉身,貓著腰,借著樹草掩護往回跑,一口氣跑到了隊末的胡義邊上,慌張道:“哥,壞事了!對岸有鬼子!由西往東,正順著河邊過來,不到一里遠了。哥,你咋不說話?”馬良見胡義一直在看對岸,仿佛根本沒注意自己的報告,不禁順著胡義的目光看過去,終于也呆住了。
“我知道了。”胡義淡淡地說了回答。當發現了對岸躲藏在水邊的楊干事他們,胡義就猜到了前面的馬良會看到什么。
看著對岸躲藏的那副黑眼鏡,胡義面無表情,腦海里卻在快速地思考著。原本對岸的鬼子不是麻煩,他們是在追楊干事他們;只要藏在這邊就能躲過去,問題是后面有偵緝隊,估計也就一里遠,正往這里走著,如果停下來躲對岸的鬼子,那后面的追兵就會來到眼前。往前是沒法走了,唯一的出路是現在往南走,但是南邊是一馬平川的開闊地,無遮無攔,九班一旦離開河岸的樹木掩護,立刻就會被后面的偵緝隊看到,結果不用想。
馬良也看懂了現在的處境,不禁咬了咬牙:“哥,藏不住了!不想打也得打了,至少鬼子是在對岸,他們一時過不來,咱們就往南跑,偵緝隊都是短槍,我和流鼻涕能在開闊地里拖住他們。”
胡義靜靜地看著馬良不說話,馬良的主意就是‘舍車保帥’,犧牲他和劉堅強拖住偵緝隊,讓胡義等人向南逃得更遠。現在看起來,這是唯一的可行方案。
馬良見胡義還是沉默不作聲,開始焦急地催促:“哥,不能再猶豫了!離得越近,機會越小。你放心,我和流鼻涕能行,未必就會被抓到!”
胡義深吸了一口氣,看來,想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了,重新扭頭望著對岸的楊干事他們,平靜開口:“馬良,去告訴所有人,就地隱蔽,沒有我的口令,任何人不得開槍!聽明白沒有?”
什么?就地隱蔽?馬良一驚,這怎么可能隱蔽得住?這不就是等死么?馬良呆呆地看著胡義的平靜,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禁一把扯住了胡義的袖口:“哥,難道你……不行!這活我來干,沒了你我們回不去!哥,你的命比我值錢,算我求你了!”
胡義猛地一甩手,把馬良甩了個跟頭,臉色黑下來,沉聲道:“你給我聽清楚了,我犯不著替你和流鼻涕去死!現在滾蛋,給我去執行命令!”
……
對岸,西邊的鬼子距離大約二三百米了,此岸,東邊的偵緝隊估計三四百米了。九班的人全藏了,盡管有人不解,盡管有人擔憂,但是沒人敢反對胡義的命令。
河邊的草叢后,胡義摸出了一顆手雷,拔掉了保險銷,在自己的鞋跟上敲下了引火罩帽,然后拋出。
這顆手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