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了眼:“胡雜碎回來了?”
快腿兒湊到高一刀身邊蹲下來:“他騎著那個自行車,經過操場邊上,看方向是要去禁閉室看缺德丫頭。好家伙,正在操場跑步的新兵隊伍當場摔趴下一半,全看他了。”
高一刀露出思索的神色,自語說:“這個時候回來了……晚了點……不過……也難說還有沒有戲……不管了,只當散心吧。”
快腿兒搞不懂連長在叨咕什么,過了會,高一刀拎著刺刀站了起來,朝快腿兒道:“你現在就去通知,全連集合,到河邊準備操演。”
“河邊?”
“我去團里,請團長和政委出來散散心,觀看咱們二連表演。還愣著于屁,現在就去”
快腿兒搞不明白連長為何突然有此雅興,還要請團長政委也去看,也不敢再多問,掉頭跑遠。
遠遠的,他看到禁閉室的窗臺上坐著個扎小辮的,兩只小腿耷拉在窗口外悠閑地晃蕩著。
遠遠的,她看到操場那邊騎來了一輛自行車,騎車人正是她心里剛剛才想念過的。
陽光下,他看到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朝著他露出了甜到心底的笑。
陽光下,她看到隨著距離越近他的臉色越暖。
“這……是個啥啊?”小丙的眼睛瞪得滴流圓,看著停在禁閉室窗前的自行車,哈喇子流出來二尺半都忘了舔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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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吧咯咯咯……這是我的自行車。”小丫頭嘴角快咧到后腦勺去了。
“這玩意……讓我摸摸行不行?”
“嘿嘿嘿……你的面子……可以,順便幫我把它擦于凈。”
“得嘞”小丙撒開腿往團部宿舍跑,一溜煙找抹布水桶去了。
上午九點的陽光,正暖,也不覺得曬。沒安窗扇的窗口朝南,小丫頭仍然晃蕩著垂在窗口下的兩只小鞋,坐在窗臺上沒下來,仰著小臉看天,湛藍。
外面窗口下,那雙悠蕩的小布鞋旁邊,胡義坐在地上,背靠窗根,一腿平伸一腿蜷豎,一只胳膊閑搭在膝蓋上,瞇著眼睛看山,青蔥一片。
“……情況就是這樣,所以我就到這來了。唉——就差一點我就成功了,你知道嗎,當時我都沖到她門口了,可惜……如果沒摔倒的話,也許還能近一點,那樣我就可以把槍直接從窗戶砸進去,這樣也得算你說是不是?”
窗根下的胡義點點頭回答:“沒錯,必須得算。”心里在琢磨:這樣做……勉強了點,有耍無賴的嫌疑;不過,有勇有謀的表現值得鼓勵。
“就是。可惜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輸了。本來人家心里就上火,流鼻涕最討厭,今天早上傻子來送飯他還跟著來了,沒完沒了地跟我叨咕西瓜啊,芝麻啊什么亂七八糟的,差點沒氣死我……這要是贏了,從今后就少了一個人管我,那得多自由;那不就是一個會耍大刀的新兵蛋子么,有啥了不起的?一個個的瞪著眼睛搶他,捧成多香個餑餑。切,刀耍得再好,我一槍也能把他撂倒,多他不多少他不少,你說是不是?”
窗根下的胡義點點頭回答:“沒錯,刀再大也不如一把盒子炮。”心里在琢磨:見過大刀耍得好的,大刀隊也見過,看著威風厲害,真到了戰場去面對鬼子的刺刀一樣是慘不忍睹。其實全是被環境逼的,真要是有刺刀,誰愿意用那個長度才是王道當然,也有真會使刀的,那都得是學藝練過多少年頭的人,要說在部隊里如果有刺刀而不用,非要普及用大刀,草草練了一年半載去和刺刀拼,那叫作死
至于這個潘柱子,看來是個練家子,否則不會被大家搶得這么熱。但是,在這個問題上胡義的想法真的是和小丫頭的想法一樣,為什么要九班人手一支盒子炮,連吳石頭都給裝備上,那就是拼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