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雷的爆炸聲,然后又有偽軍的機槍聲加入進來。
“哥,前面過道走不了,被機槍封住了”馬良身邊的墻角被打得碎土亂跳,縮起身子朝另一側喊。
胡義端著步槍朝某個屋頂一次又一次地穩定射擊著,一直到彈倉打空,才縮下來,旁邊的劉堅強立即開火,繼續壓制那個不時有偽軍試圖探頭射擊的屋頂。
一邊快速地裝填著子彈,胡義一邊對附近喊:“放棄巷子,走院。機槍先走”然后嘩啦一聲子彈上膛,開始新一輪壓制。
羅富貴聞聲,提起機槍就跑,匆匆奔向最近處的一扇大門,經過了胡義身邊,又經過了劉堅強身邊,忽聽耳畔嘩啦啦一陣碎裂聲,感覺后背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不禁扭頭看,身側墻上的小窗已經破碎,一顆手榴彈在腳邊咕嚕嚕地轉,冒著煙。
一瞬間身體再也不聽使喚了:“你姥姥……”撲通一聲重重摔倒,瞳孔無限放大,死死盯著那顆手榴彈失神。余光中,胡老大仍然在專注射擊著,一枚彈殼正極其緩慢地跳出槍膛,慢悠悠翻滾在空中,一圈一圈翻著跟斗;流鼻涕正在拼命裝填子彈,尚未被壓進彈倉的橋夾,被陽光晃得閃出了金屬光澤;那顆手榴彈在他倆身后,在自己眼前,慢悠悠地滾,冒著煙……
猛然間出現了一只手,準確迅速地抄住了地上的手榴彈,順勢直接甩起來,讓它又飛回那個破碎的小窗口。
轟——附近猛地震顫了一下,旁邊那間屋子連瓦都跳起來,飛灰碎屑瞬間從窗口噴薄而出,巷子里烏煙瘴氣一片
吳石頭被沖擊波震得踉蹌摔倒,晃晃腦袋,木木然重新爬起來,依然有點踉蹌。
裝填完畢的劉堅強回過頭麻木地瞥了一眼,端起槍接著胡義的班射擊:“班長,就屬那人最多,他們連長肯定在那。讓騾子壓著,我上”
這時另一邊又響起了馬良的嘶喊:“有人在抄左有人在抄左”隨后是馬良的槍聲開始響。
將一排子彈壓進彈倉,拉栓上膛,胡義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撿拾機槍的羅富貴,和正在揉腦袋的吳石頭,顧不得問發生了什么,冷聲道:“快點機槍進院找位置壓制,咱們離開這地方”
胡義不知道偽軍連長已經死了,他和劉堅強的想法一樣,認為對面人最多的那個院子很可能是目標。但是胡義不打算繼續在這里打了,時間拖得有點長,突然性已經沒有了,繼續耽誤下去沒好結果,必須先脫離再說。
其實偽軍們也不知道他們的連長已經死了,各屋各院打成一團亂,誰也看不見誰,怎么可能知道連長那什么情況。那個人多的院子是這里的排長在指揮,散在周圍的偽軍則是各自為戰。
伸手扯了劉堅強一把:“走進院過屋子鉆窗,轉移位置。快走”然后端起槍,開始最后一次壓制掩護射擊。
北面槍聲持續不斷,大院這里目前到是相對安靜。
石成壓著嗓子到處喊著,來回跑動著,被煙熏著,滿身是汗。要不停觀察墻外的狀況,要不停安排射擊位上的人游動照顧關鍵方向,還要不停關注李響指揮的防御工作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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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面的戰斗是排長帶著九班在打,聽槍聲可知激烈程度與風險之大,無奈戰斗是在北面后方發起的,大院這里根本看不到,什么忙都幫不上。石成沒想到,自己剛剛成為了八路軍班長,就得承受這么大壓力,他一點底氣都沒有,心里慌得不行,表面上還要裝得沉著冷靜,這讓他不停地冒虛汗。
無意間發現蘇青在院子中間的糧袋上靜坐著,石成小跑過去:“蘇于事,最好別呆在這。去糧窖,李響說那里安全。”
蘇青看了看被煙熏得烏漆墨黑的石成問:“能看到北面的情況么?”
“看不到。不過有排長他們從后面敲這一下,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