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發出的聲音,不大,帶著沙沙響,聽起來很詭異,令人毛骨悚然!
“喂喂,說話啊……”
“我娘哎!這是……真的有鬼!”
“什嘛?喂,你哪位?”
“他娘的警告你不要嚇我!再不現身老子開槍了!”
“喂,說什么呢?給我接陳警長,我說給我接陳警長聽到沒有?”
“排長,這太邪性了!咱趕緊走吧!”
“你到底是誰?”
“你管老子是誰!”
“咔嗒——……”
靜了一會兒。
“排長,它咋……不吱聲了?”
“啥都問我,啥都問我,我哪知道它為啥不吱聲了!不管怎樣,這鬼玩意必須帶走!”
“可這還連著繩呢。”
“你不會扯斷嗎?”
“呃對。可……我不想拿著,太晦氣了,你們誰……”
……
與袖籠錢莊隔著路口斜向相對,有間茶鋪,警隊隊長把這里當成了臨時指揮部;那茶是一碗又一碗地喝,摘了帽子,解了扣子,依然滿頭大汗,也不知是喝茶喝的,還是給眼前這錢莊愁的,反正他這草包隊長目前是束手無策。
一個身穿黑綢衫的進了茶鋪,此人是興隆鎮偵緝隊隊長,與警隊隊長相反,這位倒是個鬼精的家伙。<>
看到警隊隊長正在圍著茶桌滿頭大汗地繞圈,他微微一笑:“我說陳隊,累不累啊您?”
“你還有心思說風涼話?”草包隊長停下腳步,一屁股坐在茶桌旁,又端起一碗來:“這么大個事,叫我怎么辦?叫我怎么辦?這一個個的怎么就不能過幾天安生日子呢你說?牛鬼蛇神怎么就這么多?”
偵緝隊長徑自到茶桌另一邊落座,給自己添了一碗茶,同時道:“事情要分怎么看。如果你當它是麻煩,那它就是麻煩;如果你當它是機?,那它也是機會。”
“機會?”草包隊長轉臉翻了個白眼:“能不能別說夢話?就算把這事辦圓滿了,我也狗屁好處撈不到,要是辦砸了,那我直接掉帽子。你家那機會長什么樣兒?”
偵緝隊長長嘆一口氣:“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然后慢悠悠端起茶碗來喝,眼睛瞟著四周的警察。
草包隊長雖然笨,這表情倒是看懂了,于是不耐煩地朝周圍那些警察連擺手:“都給我出去,老子用得著保護嗎?這地方還能冒出賊人嗎?都堆這干什么?我說這么熱呢!”
茶碗撂下,偵緝隊長抬手一指路口對面的錢莊:“其實咱圍住的……是座金山!”
“……”
“原本呢,這的確是個麻煩,可現在冒出了別動隊,這就不是麻煩了。我的人剛跟我說,錢莊股東今天恰好都在樓里,呵呵……這得算巧呢,還算不巧?你說?”
“我說……我說個屁啊我?你有話能不能明說?非繞二百里?”
“呵呵,你可真……好吧,那我就明說,既然冒出了別動隊,那今天甭管死了誰,都活該!”
手里還端著茶碗的草包隊長初時沒懂,幾秒后才開始盯著正在陰笑的偵緝隊長看,漸漸開始呆,直到茶碗里的茶流出了茶碗邊緣,開始灑落在他自己的褲子上,才猛然驚醒,茶碗卻因慌張墜落,跌碎在他腳前,振聾發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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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下,有一望無垠的荒草,向東,遼闊著,無限著。
一個八路軍,渺小于荒草無限,向東,眺望著遙遙,背對著青色遠山。
他是獨立團三連指導員,楊得士;三連,出山了。
隊伍休憩于他身后不遠,他已經在這靜靜站了很久,那副眼鏡一直遙望東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