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調查組風波,九連二連動了手,胡義知道團里早晚得來說點什么,以為政委會出現,沒想到出現在酒站的是團長。
顧不得卸裝備,最后走進酒站的胡義不等秦優對他嘚啵完,直奔中軍帳。
帳外小丙敬禮,胡義只點頭沒還,團里和胡義最熟的就是小丙,堪稱看守與囚徒的不倫戀。
入帳肅立,視線略高于坐在矮桌后的團長目視那塊黑板不做聲,等挨批。
陸團長的臉色倒是沒發黑,反而一副諱莫如深,把一身征塵的胡義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視線最后落在他身后那支中正步槍,才道:“我沒能打中高一刀的后腦勺。看在你還背著長槍的份上,我也沒興趣修理你了。說說吧……什么情況?”
“我頭疼,陣發作。”
“我信。”
胡義的視線不禁降低,直視陸團長,確定陸團長的回答是認真的。
“我見過你說的這種頭疼,曾經有人因為這個墜了崖,別人才信了,我倒覺得他更像是跳下去的。”
見胡義仍然沉默,陸團長站了起來,倒背兩手繞到了矮桌前:“首先,你家丁政委讓我替他傳達給你四個字,‘安心工作’。”然后……咱們就得談談正事了。”
說到這里,陸團長一陣無名咳,又沉吟幾秒,猛抬頭,居然瞬間變出一臉陽剛正氣恨鐵不成鋼:“你抬回來那到底是個什么玩意?現在就給我老實交代!”
……
九連連部木屋大敞著門四開著窗,屋里桌邊只坐著兩個人,天上掉下來的宋干事,和奉命來作陪的孫翠,接風宴。
桌上擺著半盆小米粥,一碟腌野菜,一盒肉罐頭,外加一盤清蒸魚,魚是孫翠親手做的。在酒站,魚不算大餐,肉罐頭才是用來打牙祭的好東西,現在也沒多少存貨,輕易不舍得再拿出來,只有不治的傷員才有資格享受一盒。
就這,也把宋小瓷看傻了眼,努力想保持淑女風范大家涵養,可手里的筷子微微抖,不爭氣地咽口水。
“小宋,還看什么啊,動筷子啊?”急得孫翠開口催,她都瞄了那肉罐頭半天了,可這是作陪沾光,實在不好意思當先鋒。
宋小瓷下意識道:“這……也太……連魚都有……不是說……前線最艱苦嗎……”
作陪那位當場滿頭黑線,心說你可真是不識人間煙火的……很好,我給你夾一大筷子魚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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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部木屋一側不遠,某墻根下傻呆呆站了人影一排,個個朝連部窗里瞪著冒泡眼。
正在經過的吳石頭看到這一幕傻傻停,也順著他們的視線看,不懂,于是也看傻了。
唐大狗癡呆喃喃:“這小模樣兒……特么我真服了胡長官!”
王小三被身側人擦到了肩,跳出癡呆扭臉:“馬良……你也來啦?”
馬良只好收回朝向窗口的視線,輕聲干咳:“我在查勤。路過。”
一只耳突然意外:“傻子,你跟著瞅啥呢?你知道啥叫好看嗎?”
吳石頭很茫然,居然也努力思考了一下:“丫頭好看。”
有人對此不耐煩了,當場不虞道:“能不能別煞風景?這特么看仙女呢你談什么妖怪!”
……
連部木屋另一側不遠,有一間距離最近的木屋,木屋敞開著朝向連部的窗,窗內兩邊鬼鬼祟祟站著兩位,左邊探出的半張臉是陸團長,右邊探出的半張臉是小紅纓。
陸團長目不轉睛盯著連部窗口里,低聲問:“你怎么不過去陪?”
小紅纓目不轉睛盯著連部窗口里,低聲回:“她是宣傳辦的!我這兵還沒當夠呢!我現在是村里民兵!到你家串門玩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