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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抱著骨瘦如柴的兩個兒子,****亮卻望向了瑟縮在角落的三郎……當然,這是以他的視角,其實陳三郎是因為要給兩個弟弟當床,才不得不靠在角落的。
但在做父親的看來,這是闖了禍的兒子,畏懼自己的表現。他心中一酸,把兩個小兒子挪到左臂,空出右臂道:“三郎,過來爹爹這……”
‘不要了吧……’陳三郎一陣惡寒,不由抱緊了胳膊。雖然真把五郎六郎當成自己的弟弟,可他還接受不了,又冒出這么個爹啊。
“過來吧,爹爹不怪你……”****亮見狀,卻更加憐惜了。
‘靠,沒辦法了,忍一忍吧。’既然把自己當成三郎,那就得敬業啊,他心中默念著:‘我是陳三郎,我是陳三郎……’一邊進行自我催眠,一邊慢騰騰湊過去。
****亮一直懸著右臂,都快酸得舉不住了,才把三郎等來,便將其緊緊摟在懷里。
陳三郎登時一身雞皮疙瘩,脊背發涼,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竟被個男人抱了,呃,還這么緊……’脊背不由繃得緊緊的。
感到了兒子的不安,****亮依然自以為,他是在恐懼,便輕輕拍著他的背道:“不要擔心,爹爹回來了。”
雖然渾身不自在,陳三郎還是心中一暖,天知道這些日,他有多無助,多盼著有個神仙能救救自己啊。
父子溫情了一會兒,****亮便抱著六郎,帶著三郎和五郎,大步向正房走去。
正房里,****世和侯氏一坐一躺,他們兩個兒子,也被勒令站在左右鎮場。夫妻倆滿臉怒氣,望著走進來的父子四人。
****亮將六郎放在地上,朝哥嫂深深作揖道:“大哥嫂嫂,小弟回來了。”
兩人不理他,別過頭去,做憤怒狀。
****亮也不以為意,起身沉聲道:“想不到才四十多天,就發生了這么多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都怪我不該光顧著舉業,疏忽了做父親的責任。都怪我平時太忍讓,以至于讓人以為可欺……”
兩公母聽他說前半句還算順耳,但等說到后半段,就覺著無比刺耳了。讀書人罵人不帶臟字,分明是在罵他們毫無親情、欺凌幼兒、喪盡天良了。
這下侯氏忍不住了,她當即火力全開道:“本以為二哥是個斯文人,誰知竟教出一些偷雞摸狗、毆殺尊長的孽障來!我等礙著一家人的臉面,沒有把他們送官,本道你該回來給他們教訓,向我這險些死掉的嫂嫂賠不是。誰知你卻氣勢洶洶殺進來,不禁毫無愧意,反而倒打一耙。我算看明白了,有其父才有其子,小崽子孽障,根子就在你這個當爹的身上。”說著‘哎呦呦’呻吟起來道:“沒什么好說的,要報官,要報官了……”
這婆娘一番夾槍帶棒端是厲害,顯然早就打過腹稿數遍了,最后又拋出殺手锏道:“別以為我們不識幾個字,就不知道大宋律例中,毆及謀殺祖父母、祖母、叔伯父母,是十惡不赦的重罪!”
這句話讓陳三郎心里掀起驚濤駭浪,他可沒想過,竟會是這么嚴重的后果……比那些雇工說得還要可怕。他不知道,這也是大伯兩口子,臨陣磨槍的結果。
三郎不由偷眼去瞧****亮,見對方沒有流露出意外的表情,顯然對有一定層次的人來說,這是個常識。他心中不禁哀嘆:‘不懂法不行啊,這回要是能過去,定然先找本大宋刑律背熟了……’但現在,卻是束手無策,只有靠這個便宜老子了。
要給力呀,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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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說的不錯,大宋刑律中,確實有‘惡逆’一條。”只見****亮一掃平日的沉默寡言,冷冷笑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