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家伙,光說的好聽,真讓他們來了,一個個躲得比兔子還快。”
“人之常情么。”牢頭笑道:“我就進去了,你快著點。”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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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陰森森的牢房,兩人一直走到盡頭,在最里面的單間牢房前停住。沒有燈,黑顆默的什么也看不見。
“大令,大令,是我啊。”王金貴便叫道。
“老王…”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東頭一間牢房響起。
“在那兒。”王金貴和宋端平,同時聽出是陳希亮。聽他的聲音頗有底氣,頓時放了心……,要知道,這老哥可是被抬進牢房的,他們擔心他的病體。
“堂尊,今天是您的壽辰,我們給做壽來了。”湊到那間牢房邊,王金貴晃亮了火折子。兩人便透過柵欄,看到端坐在里面的陳希亮。
陳希亮瞇著眼,適應了亮光才睜開,想看看王金貴,告訴他,你記錯了,我生日還有倆月。誰承想,卻看到了宋端平。不禁驚訝地咦了一聲。
宋端平趕緊朝他搖搖頭,比劃個寫字的動作。
“嗯,難為你記得,我還以為,這個生日得一人過了。”陳希亮說著湊到柵欄前:“我看看,都有什么好吃的。”卻拿過宋端平的左手掌,用手指快速寫了幾個字:‘你怎么來了?,
‘不光我,三郎,五郎也來了。,宋端平用右手,在陳希亮的左手掌上,快速回答著,然后發問:‘發生了什么事?,
“大人的病好了么?我們一直都很惦記啊。”王金貴慢吞吞的打開食盒,問道。
“閻王爺不收我,基本好了。”陳希亮口上回答王金貴,手下回答宋端平:‘八成有人要害我。,頓一下,接著道:‘劫糧車蹊蹺,所有文官都死了,蹊蹺,回來后,不分青紅皂白,以牽強的罪名定我死罪,更蹊蹺!,
‘為什么?,
‘可能是,他們發現我在查他們。,
‘他們是誰?你在查什么?,
‘湖南兩廣的轉運使,也許還有更高層;我發現了他們常年貪污軍資的秘密。,
……,宋端平無比震驚,他不知該說什么了。
‘我本將調查賬冊隨身攜帶,準備待余靖余大人一到,就上交的。,陳希亮不無沮喪的寫道:‘被捕的時候,直接被搜了去,萬幸我用的是拼音書寫,他們應該看不懂是什么。,
‘現在該怎么辦?,
‘我給你再默寫個大概。,陳希亮輕嘆一聲道:“能記住多少算多少,等余大人一到,就設法交給他。”幸虧是他親自調查得來的,否則真要雞飛蛋打了。
接下來的一刻鐘,就在沉默的書寫中度過,宋端平凝起全部心神,試圖記住每一個字。
之后那牢頭開始催,催了三次之后,王金貴微聲道:“再不走,就要被懷疑了。
”便又大聲道:“好了,好了,這就出來了。”
‘你不會有事吧?,被他這一打岔,宋端平也沒法記了,只好抓緊時間問道。
‘不會的,國朝不殺士大夫,最多就是流放沙門島。,
‘但他們可以疚死你……”
‘生死有命。,陳希亮無語了,只能輕嘆一聲,寫道:‘孔曰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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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這么久?”兩人出來后,那牢頭已經明顯不悅了。
“回頭,許翠樓請你。”王金貴這樣說,那牢頭才緩和道:“快走吧,馬上就要有當官兒的來巡牢了。”
“好嘞。”王金貴趕緊拉著宋端平離開了大牢。
出來提刑司,王金貴才長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