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招的那些游民耳報,許多就是丐幫出身,此次良機不能錯過,你就別吃味了。”
“老奴不敢。”石全彬笑笑道:“能為大官掃除這一煩惱,老奴高興還來不及呢。”
“對了,”官家頓一下道:“查出來了么?”
“嗯,正要稟報大官。”石全彬點點頭,壓低聲音道:“襲擊陳承事的,乃是丐幫豹子堂的人,線報說,他們跟陳承事無冤無仇,之前甚至沒聽說過他。是他們堂主說,上面有人想讓這個人消失,才動得手。”
“誰是上面的人?”官家目光一凝。
“這個,線報也不確定。”石全彬其實知道,豹子堂與汝南王府的老八,瓜葛頗深,但他不想得罪未來的儲君,所以緘默了。
“……”官家沒有再追問,他靜靜地坐在那里,抓住硯臺的手,卻開始青筋暴起。終于,待所有人都退下后。趙禎高高舉起他最愛的端硯,口中發(fā)出含糊地低吼道:“我還沒死呢!”
但到最后,他也沒舍得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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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白虎橋附近的一處屋檐下,陳恪聽到后面有響動,便見五郎哭喪著臉道:“哥,我也打不過她……”
“嗯……”陳恪道:“你沒受傷吧。”
“沒有。”五郎搖搖頭,看看立在遠處屋檐下的柳月娥道:“她說,你若幫她找到小環(huán),就幫你把婚退了。”
“……”陳恪嘆口氣道:“你告訴她,我可以幫她找,但要是人已經死了,我也沒有辦法。”
“哦。”五郎便跑過去,跟柳月娥說了幾句,不一會兒回來道:“她說,可以。”
見她如此痛快,陳恪頗為意外,點點頭沒有說什么。
大概申酉之交,換上甲胄的狄詠,帶著神射營禁軍開過來,他一擺手,兵卒們便敲開臨近民居的門,不容分說進去,不一會兒,便占據(jù)了房頂、墻上有利的射擊位置。只是因為下著雨,他們的弓弩都收在牛皮袋中,臨戰(zhàn)才會掏出來。
“確定這條街上會先出來人?”待手下都就位后,狄詠再次跟陳恪確認道。
“嗯,藍蛟堂已經無處可去。”陳恪頷首道:“不用等天黑,他們便不得不鉆出來。”那皇城司給的資料幫了大忙,他才會如此篤定:“就算他們發(fā)現(xiàn),這里有埋伏,也得硬著頭皮往外鉆了。”
“好吧。”狄詠點點頭,便與他一并躲在屋檐下。
安靜了一會兒,狄詠看看那不遠處的柳月娥,忍不住出聲道:“我挺佩服她這點的,堂堂大小姐,能為了一個侍女鍥而不舍,很可貴。”
“誰也沒否認這個。”陳恪淡淡道。
“她是那種性格極爽快的人,這點跟你很像,”狄詠又低聲道:“你要退婚,她自然不會說半個不字,但她那個爺爺……唉,太蠻霸了,起先一直不松口。后來歐陽公親自登門說和,才答應讓你登門道歉,并換你的弟弟成親。卻沒想過,這對她算什么?柳月娥就這么恨嫁?她才成了那幫公子小姐們的笑柄……”
“此言何意?”
“作為你們共同的朋友,我覺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替你們消除誤會。”
“謝謝,不必了。”陳恪淡淡道:“我家里已經有未婚妻了,她不會給別人做妾吧?”
“……”狄詠這個汗啊,讓河東柳家的嫡親孫女做妾,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這不就結了。”陳恪聳聳肩膀道:“要出來了。”
狄詠立刻把閑事瞥去一邊,把注意力集中在路旁的水渠上,便見覆蓋其上的寬大青石板,被緩緩挪開,一個渾身濕透的男子鉆了出來。
兩人立刻將全身隱于墻后,狄詠望向陳恪,陳恪搖搖頭,掏出了一面巴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