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達給各參戰部隊。
“命軍隊立即開回軍營,剩下的工作,交給開封府和巡捕司來做。”陳恪到門口時,包拯正下令道:“寅時之前,必須悉數還營,街上再有游竄的兵丁,一律以不聽軍令論處!”
“喏!”捕頭領命而去,包拯看到了陳恪,捻須大笑道:“仲方,為害百年的無憂洞一朝掃除,老夫對官家、對汴京百姓都有交代了!”說著站起身道:“你居功甚偉啊,老夫定要朝廷大大褒獎!”
“多謝包大人了,”陳恪有些了解老包的性格,也直來直去道:“不過還不是慶功的時候。今日的緝捕,遠遠談不上周密,雖然僥幸擊斃了匪首,但漏網之魚大有人在。若不能窮追不舍,待大水退后,他們又會躲回無憂洞中,重操舊業……”頓一下道:“雖然這次丐幫損失慘重,但汴京人口百萬、商業繁華,又有龐大的地下網絡提供庇護,是黑社會孳生的上佳土壤,很快又會發展起來的。”
陳恪不是掃興的人,只是他不得不提醒老包,后續抓捕千萬別松懈,不然讓那些丐幫余孽緩過勁兒來,再來處什么‘為大龍頭報仇者為新老大’的戲碼,自己樂子可就大了……
“唔,小小年紀能居安思危,難得難得。”包拯贊賞的笑道:“不過你放心,既然來到地上,就由不得他們了,我大宋朝的治安制度不是擺設!”
“包大人老將出馬,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陳恪嘿嘿一笑,再說多了,就惹人厭了。
“還有一事,老夫需要咨詢一下,”包拯望著外面的雨簾道:“你是水利方面的行家,要是這雨還不停,汴京的澇災會有多嚴重?”其實老包一早就在擔心這個問題,只是事有輕重緩急,現在才問出來。
“會很嚴重。”陳恪道:“開封地勢平坦,汴河、黃河這些主要河流,又都是地上懸河,更加重了內澇。”頓一下道:“據我們估計,如果再下十天雨,城南就可以行船了,下二十天的話,汴河以南的平房,差不多將被沒頂,下一整月的話,全城的平房,亦將如此。”
“應該不會下一個月吧。”包拯倒抽冷氣,心說,老夫的運氣不至于這么差吧。
“難說,今年這天邪性,全國都在鬧水災。”陳恪嘆口氣道:“咱們得做最壞的打算。”
“嗯,”包拯很贊成他這話,點點頭道:“仲方有何建議?”
“其實所謂天災,總有一半**。”陳恪道:“汴京城之所以積水,下雨是一方面,還有另一方面,是排水不暢。”說著淡淡一笑道:“所幸還有時間,包大人不妨出城去看看汴河下游,河道上建滿了豪華莊園,河面寬度不足原先三分之一,這樣一來,汴京城引以為豪地下水道,不僅發揮不出作用來,反而會成為倒灌的禍害。”
“老夫一定去看,若真如三郎所言,必將嚴懲不貸!”見陳恪要走,包拯起身相送道:“日后救災,少不了多問仲方,還請不吝賜教。”
“大人言重了,學生義不容辭。”陳恪唱個喏,走到門口,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站住腳道:“對了大人,學生在打斗中,拾到了這個包袱,里面盡是黃白之物。”
“哦。”包拯淡淡一笑道:“既然是撿的,你自己留著便是。”
陳恪心說,可惜不是撿的。他搖頭道:“這次解救了百多名可憐女子,我想還是分給她們,聊作補償吧。”
“唔,仲方想得細致,老夫替那些可憐女子多謝了。”包拯的眼里,露出一絲令人玩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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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之后,宋端平小聲道:“果然,老包已經知道了,咱們要是貪這點小財,肯定要被他看扁了。”
“這些大人物,一個個皮里陽秋,道行深著呢。”陳恪啐一口,嘿嘿一笑道:“可惜道高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