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太爺同意的話,我也可以明媒正娶令孫女?!?
“放屁!”柳老太爺怒道:“就是官家,也只有一位皇后!”
“不行的話,我只能用別的辦法,補償老太爺和柳姑娘了?!标愩∩钌钭饕镜溃骸皬慕裢?,老太爺和柳姑娘有任何吩咐,晚生都絕無二話?!?
“誰稀罕……”柳老太爺煩躁的背過身去,在練功房中來回踱著步,依他的性子,對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是不會再糾纏的,最多暴揍一頓,然后一拍兩散。然而,他心底有個聲音,卻一直在叫他不要松口。老先生說不清是為什么,似乎是那種源自家族的固執,似乎又是別的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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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堂中,只聽到柳濠來回踱步的聲音,陳恪安靜的立在一旁,等待他的回答。
許久,柳太爺終于立住腳,轉身挑釁地望著他道:“小子,聽說你辦法很多?能干很多別人辦不到的事?”
“不能這么說……”陳恪嘆口氣道:“比如這件事,我就沒有辦法?!?
“有辦法,你要是能幫我辦成一件事,我便還你庚帖,從此兩家再無瓜葛?!?
“什么事?”陳恪警覺道。
“我有一個老弟,他現在遇到大麻煩了?!绷﹪@口氣道:“我想幫幫他,卻沒有辦法?!?
“誰?”陳恪沉聲道。
“告訴你也無妨,”柳濠面帶驕傲道:“他正是當今樞密使,面涅將軍狄漢臣!”
“狄元帥……”陳恪倒吸一口冷氣道。
“不錯?!绷╊h首道:“當年在西北鏖戰,他還是我的下屬,如今,他已經是西府大臣,我大宋軍人的驕傲了?!闭f著又嘆口氣道:“但是現在,有人意欲置他于死地,你能幫他化險為夷么?”
“是不是文彥博那廝?”陳恪猛然想起一事,沉聲問道。
“哦?”柳濠不禁要刮目相看了,驚訝道:“你是從何而知?”
陳恪當然不會說,我是從歷史書上看到的……事實上,到了千年以后,狄青依然能為人耳熟能詳,多半原因,要歸于他所遭受的不公與悲劇的結局上。
陳恪依稀記得,狄青在當上樞密使數載之后,突然遭到了文官們的集體杯葛。為了整倒他,文官們不惜造謠附會,用各種迷信說法,來動搖仁宗皇帝的意志。盡管直到最后,文官們也沒找出他的任何劣跡,然而狄青還是被排擠出京。
之后在朝廷無微不至的關照下,每隔半個月,便會有使者去噓寒問暖……宋朝開國百年,這樣的待遇只有狄青這一份,真不知他到底做了什么,讓朝廷這樣放心不下。
狄青憂憤交加,不久便生背疽去世了……直到二十年后,國家用兵西域,苦無良將,才想起了這位英年早逝的常勝將軍。然而,大宋男兒的從戎建功之心,早就隨著狄青之死煙消云散,再也回不來了。
那些文官們得逞了,世界依然以他們為中心運轉,大宋朝所有的榮光全都歸于他們,所以好男不當兵,都去抱著書本苦讀,擠破頭當官去了。最后沒辦法,竟讓太監領軍,演出一出出可笑的活劇,硬生生把個大好河山,拱手讓給了一群野人。
可恨的是,當災難降臨,這些文官跑得比誰都快,基本上全須全尾的逃過長江去,在江南的花花世界繼續作威作福,直到南宋滅亡,徹底沒地兒逃了,才遭到報應……只是太晚了,億萬無辜百姓,已經變成了枯骨。
陳恪什么都知道,但他更知道,自己只是個普通人,做不了那種力挽天傾的偉人。在另一個層面的歷史中,王安石早就證明過,改革,不是鬧著玩的,偉人也不是那么好當的,弄不好就成了千古罪人……
正是基于這兩方面的原因,陳恪才會對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