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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過沒有。為什么有這么多錢,"陳恪幽幽道:“汝南王府卻仍要節儉度日?”
“……"原因顯而易見。趙宗績的臉色難看起來。
“再想,既然要裝作節儉度日,他們為何又要搞這么多錢?"陳恪沉聲道:“這么多年,他們肯定不會只攢不花,那么究竟花到哪里去了?”
“……"趙宗績的臉色更難看了,顯然這些錢,不是用來收買大臣內宦,就是用來暗中蓄養死士眼線了。總不會是默默捐助失學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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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趙宗績啪的一掌,重重拍在桌上,霍然起身道:“居心叵測,我去稟告官家!”
“你怎么證明,這錢是汝南王府的?"陳恪冷笑道:“據說,還是猜測?”
“也是,"趙宗績頹然坐下道:“沒有證據可不行。”
“嗯。"陳恪點頭道:“我估計,滿朝大臣被他們收買了不少,你貿然告狀,只會引火燒身。”
趙宗績抿嘴不說話了,但臉上猶有憤怒。
“我對你夠坦白吧?"陳恪拍拍那藤箱,冷不丁冒出一句。
趙宗績還沒緩過勁兒來,茫然點點頭。
“你對我坦白么?"陳恪輕聲道。
趙宗績又點頭。
“好,你能說,自己憤怒的原因么?"陳恪幽幽道:“我想聽心靈最深處的答龘案,不是那些冠冕堂皇的。”
趙宗績長久的沉默了,就在陳恪要放棄希望時,他終于迸出兩個字:“不甘……”
是的,不甘。
盡管佯裝疏狂逃避過,但趙宗績的心魔從未消失過。好容易才在世上走一遭,憑什么有的人就能轟轟烈烈、驚天動地,自己卻要接受混吃等死的命運?
只是趙宗實占據絕對優勢,他一點勝算也沒有,況且趙宗實本身,也處在被猜忌和提防的境地,讓趙宗績不得不壓下心魔,不敢表露絲毫非分之想……
但是當著他的平生好友,趙宗績不想再隱瞞,他頭一次對人吐露了心跡:“我想做一番事業,不想就這么無聲無息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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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恪與宋端平和五郎,之前便商量過,如何處置這筆巨款。
經過幾天的深思熟慮,宋端平拿出了他的態度:“這些錢,我是一文不要的。這些年,托你的福,我也算小有家財了,花銷不愁。我仔細想過了,錢多了沒好處,不僅給自己招禍,還會讓子孫變成敗家子。”
五郎道:“咱也不要,反正三哥不會少了我花的……”
陳恪終于明白了,原來他們是被這筆巨款嚇著了,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何況這些錢是如何來的?是無憂洞的人欺行霸市、逼良為娼、走私拐賣、殺人越貨所得。每一文都帶著血淋淋的腥臭味,咱們就這么昧下了,怕是要遭報應的。"遲疑了一下,宋端平又道:“這筆錢如何處置,還是你來拿主意吧。"他難得正經道:“相信你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五郎也跟著點頭。
“既然讓我做主。"陳恪笑道:“那我就說說自己的想法。”
兩人一頭,陳恪便道:“不管金錢的來源如何,它都是一股能量,數量越多,能量就越大。"說著拍拍那口藤箱道:“我們現在有了前所未有的能量,便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你想做什么?"宋端平問道。
“我來這里走一遭,總要為這個時代留下點什么。"陳恪輕聲道:“就讓我用這筆錢,做些前人從沒做過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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